镜鸢:“……”
小家伙越来越浪里个浪了。
“嘶——”这是周子鹏抽气的声音。
“砰——”这是何熙书本掉在床上的声音。
“咚——”这是杨谦瑞手机掉在桌子上的声音。
陈锦随:“?”
他扭头对上杨谦瑞瞪得像铜铃的眼睛,陈锦随恍然想起现在已经不是在家里了,莫名有种脚趾抠地的羞耻感。
镜鸢走进里面洗手,擦干手才揉揉他的脑袋,带着安抚的意味。
“岁岁,已经弄好了,你可以睡个午觉,那我先去公司了?”
陈锦随揪着镜鸢的衣服,闷闷不乐道:“你现在就走啊。”
“嗯,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
“我会想你的,阿鸢。”
“好。”
陈锦随抿了抿嫩红的唇,瞪了镜鸢一眼,小声道:“你应该说你也会想我才对。”
镜鸢从善如流,哄着蛮不讲理的小男友,“好,岁岁,我也会想你的。”
陈锦随哼哼,不情不愿松开手让镜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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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年年岁岁,四年时光悄然而逝。
这四年里也发生了很多事,他改了姓,现在叫安锦随。
云安来华国定居了,云安和阿鸢说,发现云柔·伊斯居然和凯蒙家族暗中勾结。
伯父勃然大怒把她从族谱除名,剥夺伊斯的姓氏以及她从伊斯家得到的财产,找了个由头把人送进监/y,一辈子都得在里面。
哥哥和休朗哥去雪尔察思领证了,雪尔察思是一个浪漫的国度,相传在那里同性结婚会得到神明的祝福,而且具有法律效力。
雷妦姐穷追猛打,终于追到休远哥,两人结婚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宝宝。
瑞子一毕业就和张雪荞学姐领证,现在也是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
只有他。
他和阿鸢交往了四年多,最亲密的举动也只是亲亲脸蛋,拉拉小手。
朋友们旁敲侧击询问他和镜鸢发展到哪一步,他如实相告,瑞子说这进度不行,让他再主动一些,他还要怎么主动?
尝试过很多次,阿鸢似乎都在逃避着什么,这让他有些挫败,他在她面前真的没有一点魅力吗?
安锦随动了动僵硬的脖颈,扭头看向指向1的时针,凌晨一点了,还没回来。
他放下手中的抱枕,蜷缩在沙发角落抱着膝盖,像是受伤的小兽独自可怜兮兮舔舐着伤口。
阿鸢……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安锦随连鞋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朝门口跑去。
“咦?锦随,这么晚还没睡等镜总呢,那我就先回家,镜总就交给你了,镜总在那。”
周崖扭头看向好像喝醉的镜鸢有些茫然,刚才镜总不还是走得四平八稳吗?怎么这会又醉醺醺的了?
安锦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刚才悲伤的人不是他,轻笑道:“好,辛苦你了,周哥。”
周崖摆摆手,驱车离开。
车子消失在视野中,安锦随的笑意淡了几分,抬脚朝着脚步踉跄的镜鸢走去,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不自觉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