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气御物!贤侄你何时竟成为修士!”
丁义惊愕不已,但又想起李明远那出神入化的铸造技艺,恍然道:“贤侄莫非以铸剑入道了?”
“正是。”
一旦凝聚道心,成为修士,即便是体魄孱弱之人,也可掌控不凡之力。
得知李明远竟成为修士,丁义这才放心让其跟随。
“好样的!贤侄未来无可限量!”
丁义随手取来一根粗长木棍,单手拎着。
李明远取来粗布,将焕然一新的柴刀包裹好,然后别在腰间。
“咱们走!”
“丁叔稍等,还有一事尚未确定。”
“何事?”
“丁叔接下来有何打算?”
“自然是用手中这棍子,去狠狠打那武家二郎!”
“如此是能解气,可却奈何不得那二郎,反而会让丁叔陷于危险……我二人还需借势而为,将此事弄得满城皆知,好让武家二郎不能轻易撇开这罪行!”
“好!那该如何做?”
“稍后还需辛苦丁叔,一路叫骂过去,越是难听,便越好!”
“好!是个好法子!”
而后,两人便匆匆离开刘家,赶往城东。
一路上,百姓们看着怒气冲冲的魁梧大汉,又听闻其口中不断怒骂着“武家二郎”,言语中各种高雅之词层出不穷,众人都不由得心生好奇,纷纷跟随在后头,欲蹭个热闹。
安定城热心的百姓们,很快便猜测出大致状况。
“武家这是又逼得人上门咯……”
“此人倒是直性子,可这又有何用……”
“但愿他别被武家门前士卒打死吧……”
城东多为富贵人家居住,皆是高墙大院,繁华不已。
来到武家大宅前,丁义怒喝道:“武家二郎,快快滚出来!”
四周围观的百姓们闻言,更加确信心中猜测,热议声不绝。
大门处看守的士卒见状,也是见怪不怪,只是拔剑出鞘,高声道:“此地为镇城尉大人府邸,胆敢在此喧哗滋事者,严惩不贷!”
丁义猛然将长棍竖击地面,语气铿锵有力,继续道:“武家二郎,横夺刘家双女,致使家中老母命丧黄泉,病妻命悬一线,此等行径,禽兽不如,天理难容!”
此话一出,门前聚集的百姓瞬间沸腾。
“这刘家实在可怜呐!”
“那武家二郎真乃禽……”
“打住,此话小声些……”
见形势不妙,门前士卒赶紧入府禀告。
片刻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身高九尺的武家二郎,提着一柄七尺青铜长剑,缓步走出,轻蔑地看着门前的二人。
“我原以为是那臭打铁的来寻死,想不到竟是找来帮手,你二人可知我是何身份?”
一见那武家二郎,丁义便是忍无可忍,抬手便挥舞长棍砸下,同时冷笑道:“整个安定城谁人不知,你武家二郎的禽兽之名!”
武家二郎单手探出,轻易接住长棍,目光骤然变得凶狠,另一只手将长剑扛在肩上,冷声道:“当真是不知死活,你想试试我手中长剑,是否锋利吗?”
说完,手中长剑就要砍下。
翻阅记忆,李明远得知这武家二郎,本名为杨重,因天生巨力,被武横收养为义子,并改名为武重,对外称作武家二郎。
于是,便迅速出手将丁义拉开,将其护在身前,同时抽出腰间之物,淡淡道:“我剑也未尝不利。”
柴刀抽出瞬间,寒光凌厉,犹如宝剑出鞘。
众人不由得一惊,但定睛细看之下,却发现只是一柄锋利的柴刀。
武家二郎一惊,不禁停下手中动作,但随后讥笑道:“我还以为是何宝物,原来只是把砍柴的破刀,你挑选兵器的眼光,实属不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