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清柳卜放弃了引爆起爆符的想法。
他再次睁开了有些迷离的双眼,那是一个不过十岁样子的白发黑瞳少年。
紧接着一道惊喜清脆的声音让他有了些许振奋。
“爸爸,我来救你了。”
“柚木人,你怎么...”二位清柳卜有些虚弱无力地说道。
“叔叔,别说话了。”
男孩长着一副白净的面容,有些宽大的白袍外衣下是一副有些精瘦的身材。
白发之下,那一双黑色眼瞳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深邃,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看着眼前大叔,连那来时路上抓着自己手不放的小女孩如同贴心小棉袄一样关心自己的父亲。
夜月天斗露出带着满满善意的笑容。
“接下来放心交给我吧。”
紧随而来的马车到来,一道身影有些急促的在看到夜月天斗三人的位置后迅速靠去。
“天斗大师,您没事吧。”
“这位是,云隐村的忍者前辈吗。您也没事吧?”
水虎看着其残破外衣下白色作战服,作为小国忍者的他立刻有些肃然起敬。
“水虎,给这位大叔简单治疗一下。”
“直接用II型吧。他这个伤势和中毒迹象用医疗忍术作用倒不大了,治好为主。”
“好,好的。”水虎心中有些诧异,他也是知道这个东西是此次大师作为谈判交易中的交换物,不容有失。
一颗一粒都重要无比,但依旧将腰包中的一盒白色医疗包取出。
配合搭配的清水,轻轻让二位清柳卜咽下。
让水虎好好照料这对父女,夜月天斗也收起了笑脸。
恢复了常态下冷如隔世的漠然。
夜月天斗倒是不急不忙的问道:
“我已经给你们时间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你们,也想和前面那些人一样起舞吗?”
夜月天斗的黑色眼瞳冷漠地扫视面前的所有人。
他既然决定要管,那就绝不会手软。
被他认定为敌人的百人匪徒团队早已四散开来,没变成零零碎碎的部件,留下来的人不过数十而已。
这些人作为空隐叛忍的嫡系,一个个也在此时汇聚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暴力,血腥,残肢断臂碎在地上。
空隐叛忍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飞天罗盘。
一把把手臂粗的利刃镶嵌固定在罗盘上,刀刃上不时滴落下鲜红脑黄浆状的混合物。
这是夜月天斗三年来所掌握的血继限界钢遁结合匠忍术的造物。
钢遁造物-清兵轮盘。
血腥的味道早已四散开来,空隐叛忍能够感觉到自己身后这帮叛村之后才结识的兄弟们的恐惧。
良久,他有些苦笑低沉的缓缓说道: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们空隐村的战争武器。”
“空隐村?”夜月天斗皱起眉头。
对于这个名词心中隐隐有些跳动,但一时半会有些想不起来。
“是啊,不然忍界又有哪个国家有能力制造出这样堪称杀戮机器的机器。”
空隐叛忍的目光有些痴迷的看着悬于天空之上的巨大罗盘,嘴中不停的喃喃道。
可惜,在强大的机器,无敌悬浮于天空之上的无敌堡垒。
刚一出世,就被那如同魔神一般的赤身巨人击落至深渊之中。
失去了安克尔·班迪安的空忍们连同空整个村子湮灭于忍界历史,化为了尘埃。
而自己也只不过是一名苟且偷生,才勉强活下来的人。
“放肆。这是我们大师的杰作,怎么可能是你什么空隐这种不知名的小村子能够粘上边的!”
“作品,就凭他?”看着不过十岁大出头的夜月天斗,空隐叛忍显然是不信。
“你怎么敢?”
水虎怒斥回应道,匠之国对于匠忍作品,名刀利器的铸造者是非常重视尊重的。
如今水虎遇到这种公然质疑的,自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水虎,把那位云隐大叔扶上马车吧。”
夜月天斗背手看着眼前这个大叔,在他的视野中一道淡紫色光芒在其身上显现。
这人怕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机器这个词能从你的嘴中出现,大叔。你们空隐村难道也是走我们匠之国路线的?”
“如果你曾见过这样的刃具,那你们又是怎么能制造出来的?
夜月天斗的语气自是带着些许热情,记忆中的空隐村一词让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吴哥要塞?”夜月天斗想起了那个要塞的名词。
空隐叛忍脸色一变,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你怎么可能知道。”
“你难道得到过我们空隐某位忍者大人的传承?”
“你怕是疯了。”
夜月天斗白了眼。
他倒是有些想起来空隐村的种种。
对于这个没落于忍界,却又在鸣人时代驾驭着战舰火炮,飞行堡垒的国度更加好奇。
清兵轮盘盘旋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化为了一颗颗黑点重新汇聚在夜月天斗的手中。
变为了一杆亮着寒光,锐利无比的银质长枪。
钢遁造物-亮银枪
“束手就擒,你才有跟我聊下去的可能。”
“我也对你们空隐村有些疑问,或许你可以解答。”
夜月天斗有些正视道。
眼前这人,或许就是他所能接触空忍的唯一途径了。
“看来真是某种特殊的忍术吗。”
空隐叛忍没有管夜月天斗嘴中的招降,而是有些失神的看着轮盘变为了夜月天斗手中的长枪。
昏黄的天空已经有些昏暗,空隐叛忍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明意义的苦笑。
“也好也好。”
不知为何,他抛开了手中的长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人竟然真的一点战斗欲望没有。
夜月天斗挑起眉头,哪怕自己查克拉续航是个问题。
如今自己的实力在五大忍村应该能够得着特别上忍的行列。
简单拿下,吃下这个叛忍,夜月天斗不认为会花费多少力气。
但这般作态让夜月天斗心中隐隐有些不对劲。
“你是匠之国的匠忍大师是吧。”
空隐叛忍的目光显得有些无神,他将手中的忍刀重新拾起。
“放过我身后这般弟兄,虽然都或多或少沾上过血,但说到底都是这该死世道的受害者。”
空隐叛忍拿起腰间有些污垢的巾布简单擦试。
这幅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