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看到的东西,为色,也就是有。
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为空,那是无。
这不是唯心主义。有,是一种物质,无,也是一种物质。有为有物质,无为无物质。
《心经》有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它深邃地阐述了一种宇宙真理:色与空之间并无界限,它们是相互交融、相互依存的存在。
因此,色与空互相转化,有与无互相转换。
有无相生,无极动而生太极,太极静而归无极。
有从无中来。一切从虚无开始。开始便是道。
道生一,一生化二,二生化三,三生化万物。
阴抱阳,生天地万物,生生化化,无极无穷。
时间倒流至那个充满活力的年份——1988年,秋。
在南方的某城市,这里此刻已发展成为一个繁华的都市。这个时候,各种工厂和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全国大量的年轻人从各地涌入,城中村、厂房、楼房林立,各种建筑也在短时间内遍地开花。
这是一个激情似火的年代,人流在涌动,没人知道你是谁,也没人关心你是谁。大家想的是,怎么样赚更多的钱。明天是不是有更多的可能。
这是一个城市的边缘,也是个特别的地方,是进入此城市的主要通道。
人们提及这里,总有刻板印象,因为这里人流涌动,有各色人等。
你要说它没有秩序,但其实,它又有一种特别的秩序。
就像麻将一样,那就是在混乱中寻找秩序的一种游戏。每一次洗牌、每一次摸牌都是未知的,但正是这种未知和变化带来了无限的乐趣和挑战。
就在这城市的接壤地带,一些废弃的建筑物夹杂在高高的杂草中。
沉寂的午后,气温有点沉闷。
一辆黑色的有点年份的桑塔纳在杂草间的土路中快速行驶,嘈杂的声音似乎与这个人迹罕至的寂静之地格格不入。
车辆停在一座废弃的建筑物前,车门打开,下来五个人,其中一个穿灰白色西装的男子特别显眼,他头上被套着黑色的袋子,被两个人搀扶着,手上被绳子绑着。他似乎失去了知觉,因为他连路都不会走,像是被另外两人提拎起来似的。
似乎,也许,很明显,这是绑架。
所有人进入了这座废弃建筑物的二楼,灰色西装的男子被扶到了一只旧木椅子上,他头上的黑色袋子被拉去。
他头耷拉地歪在一边,像是昏睡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桶冷水往昏睡的男子头上冲过去。男子似乎醒了,慢慢地恢复了意识,好像之前睡得太死了似的,连醒过来都十分费力。
男子眼帘慢慢睁开,视线逐渐由模糊变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子,正用狠厉的眼神盯着他。
男子看清楚了他,一个精瘦又健壮的男子,穿着80年代烂大街的花衬衫,戴着一个有吊牌的金项链,卷卷的小长发。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就是他,龙哥,应该是他”旁边的一个同伴手上拿着一个东西,瞄了几眼,递给了这个精壮男子。
这个精壮男子,他们叫他龙哥。
“应该是。。。有点像。。。怎么照片和真人不太一样?”龙哥又回头看了灰色西装男子一眼,然后转头看手上的东西,以一种纠结的语气说:“看起来应该没错,是他吧。妈的,错了就弄死他!”。
西装男这时环顾了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废弃的村屋,像是建到一半就不建下去的样子。他们有4个人,都穿着流里流气的衬衫和牛仔裤。面前这个精壮男子明显是个头头,他们叫他龙哥,听口音不像北方人,也不像南方人,像中部的口音。另外的几个,明显的南方人,普通话里夹杂着浓重的白话味。
面前,是一张破旧的木桌子,桌面还破了一半。
龙哥一脚踩在了桌子上,把手上的东西推到了西装男子的正眼前。严厉的问道:“这是不是你!?”。
西装男这时看到眼前的东西,这是一张胸卡,吊带还缠绕在龙哥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