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动手干嘛?”
尚维并没有松手的打算,脸都快沉出水来,冷声问道:
“我只问一句,我女儿能不能康复?”
“尚维,我当你在害怕什么,你居然不相信我主的......”
“去你妈的主,我问,我女儿能不能康复?”
尚维面露凶相,一字一顿。
风衣男好似说累了,也不打算戏弄对方,轻描淡写道:
“当然可以!”
这几个字好似定心丸一般,让尚维的表情缓和许多,一把将手松开。
风衣男后退两步,抖了抖他被攥皱的风衣,刚才的无礼举动并未感到不适。
随后,再次向尚维叮嘱道:
“记住,这些臭虫,除掉他们。”
声音越来越浅,人影连同着声音也开始消失,言毕,他的人影便悄无声息的消失。
刺骨冷风从窗户灌进来,狠狠地打在尚维的制服上。
他阴沉着脸,眼神冷冽,死死的盯着风衣男站这着的地。
病房里的动静,惊动了走廊值班的护士。
护士推开门,见房间里只有一人,纸张散落在地上,关切的问道:
“先生,我刚刚听到这里有动静,发生什么事了?”
尚维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扭头对门外的护士说道:
“没事,刚才窗窗户开着,刮来一阵风,你看,搞着这个样子。”
“哦。”
门外的护士面带疑惑的点点头,她刚才明明听到房间里有争吵的声音。
此时不见其他人,便当自己多心,关上房门,继续着自己的值班工作。
尚维将地上散落的纸拾起。
然后看向自己的右手,刚刚风衣男扔出的东西就被他攥在手心。
右手缓缓张开,几支药品映入眼帘,深邃暗红的液体,在特质容器中缓缓流动。
眼神就这么傻愣愣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个小时过后,护士将花花推进病房。
她躺在床上,面容略显疲惫,但是眼神却闪烁着轻松,看向自己的父亲。
好似从战场归来的勇士,在炫耀着自己的坚强。
此时,尚维早已收拾好病房,未吃完的蛋糕放在床头,旁边摆着皇冠。
护士轻手轻脚将她转移到病床上,取下透析管,又刮了刮女孩白皙的鼻尖。
“花花真厉害。”
最后,护士收拾完器具,推着车出了病房。
“姐姐再见。”
纵然虚弱,她还是撑坐着向护士告别。
此时病房里只剩父女二人。
尚维凑上前,抚摸着女儿的额头,眼眸里是止不住的爱意。
“疼吗?”
女孩摇摇头,想要回应,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咳嗽。
“咳咳。”
尚维赶忙将她放平,躺在病床之上,好好休息,
休息了片刻,女孩好似恢复些许精气神,侧身虚弱道:
“爸爸,我现在不饿,咱们等会儿再吃蛋糕,好不好。”
尚维点点头,不让自己出声,生怕自己下一句话带着哭腔。
最后,小女孩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两条带着稚气的眉毛,挤在一起,
映在尚维眼中,他右手不自觉的死死握紧,用力到骨节白的发冷,拿起刚才未吃完的蛋糕,狠狠咬下一口。
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