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如肃的审问,交给青琅吧。”
“你倒是上心。准了,那就由陆思远主审,青琅做陪审吧。”
阎青琅没想到凌晏洲真的践行了那句话,她行礼道,“民女谢过皇上。”
“不过,朕可是被朝堂那些大臣催的头疼,这皇太子的位置……可还是空的。”
“父皇在此处说,暗示的未免太明显了吧。”
“朕为你破例那么多次,你难道不表个态?”
“这交换条件似乎对父皇并不划算,准确来说,太便宜儿臣了。”
皇帝冷嗤道,“第一次见推着不要这位置的人,当了太子之后就给朕收收你那性子。你平案有功,在诸多皇子中能力出色,这位置你就先担着。若其他皇子长大后出了比你有才的人,朕会亲手将太子之位交给别人。”
凌晏洲下跪道,“不必了,儿臣接旨。”
阎青琅亦顺着他跪下,他一个皇子都跪了,她站着也不合适。目前看着,皇帝对凌晏洲的态度十分不错。
“也算是喜事成双,册封大典与你的婚事便一同办了吧,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凌晏洲与阎青琅一同退下,“青琅,本王有些事不得不去验证,待本王回来,就告诉你一切,好不好?”
阎青琅为他理了理衣领,“殿下去吧,有些事若是不便,也不必和民女解释。”
“没什么不便的。”随后凌晏洲打了个手势唤了满欢过来,“你带着阎姑娘先回王府,将她与那个叫阿萝的丫头先安顿好。”
看着满欢带着阎青琅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凌晏洲毫不犹豫转身前往凤仪宫。
凌晏洲踏入殿内时,却见凌朝言跪在皇后面前,皇后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坐在凤位上。
凌朝言下意识转头看向进来的人,凌晏洲提着剑大步走到自己身旁,一把拉起她的胳膊,“起来。”
凌朝言顺着他的力道起身,“皇兄,你怎么……”
凌晏洲的语气像命令,不容置疑,“你先出去。”
凌朝言压下眼底的情绪,“好。”
殿中只剩下凌晏洲,皇后和身边的嬷嬷三个人。
皇后率先开口,“宸王这是何意?”
凌晏洲不与她废话,他打量着皇后被飞溅的茶盏碎片伤到的伤口,皇后来不及反应,凌晏洲的手已经伸到那伤口处,只见凌晏洲动手将伤口撕裂……
皇后吃痛叫出声,一旁的嬷嬷出声阻止,“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凌晏洲提起剑指向嬷嬷,冷冰冰开口,“不想死就滚远点。”
嬷嬷立刻慌乱跪下身,凌晏洲放下剑,取出温择赠予的透明小药瓶,将皇后脖颈出的血刮下流入瓶中,他下手不见轻。皇后吃痛,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一定拦不住。
那时温择取出药瓶交给凌晏洲,“用这个,将人血与药液混合,若立刻变成了黑色,就说明此人中了蛊。不过这并不能验出蛊的类型。”
凌晏洲离开皇后身旁,观察着眼色,片刻后液体的颜色仍是她血液的颜色,他冷笑着将药瓶扔向皇后,“你敢诓本王?”
皇后对这东西一无所知,事情怎么会败露。她不再挣扎,苦笑一声,“想不到我宣家算计一生,终究是技不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