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府上没了人,小姐你要怎么做?”
“不必担心我,听我的,快走吧。”阎青琅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交给她,“如果我还活着,你就带着它来找我也不迟。”
“小姐你这是何意,你要赴死吗?我绝对不同意。”
“傻丫头,你别气我了……”阎青琅作样抚了抚胸口,“听话,好不好……”
“好,好……小姐,你莫要生气,不管你是生是死,阿萝都会去找你……”
到了晚上,阎府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府中瞬间萧条了许多。阎青琅举着灯,独自走在长廊中,池中的莲荷叶十分枯黄。
阎青琅自语道,“待到来年,莲花就开了吧……”
父亲曾在这里教导自己,做人要清廉正直,活的有傲骨。像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阎家绝对不会做同流合污之人,只求问心无愧。
不知不觉,阎青琅走到了父亲的书房,她特意在这里留了两个暗卫暗中监视,为的是防止有人放下栽赃陷害的证据。确认无异常后,她推门进去,这里许多东西都落了灰,看起来的确是无人进入的样子。
据说是宣姓将军空口栽赃父亲,他当真不会派人留下罪证吗,还是说,要等皇帝派人搜查的时候伪造搜出证据,会是皇帝的人吗……
罢了,那就用后手计划吧,今晚过后,阎府也就不在了,想伪造证据的人也不会有机会了,也正好试了皇帝真正的态度……
待阎青琅出去后,遣散了暗卫,但其中一人退到暗处后留在了这里,他撕下人皮面具,没错,他是凌晏洲的手下易容而成的。
在此之前,他听闻了阎青琅遣散国公府的消息,下午同时趁乱在府内打探了一番,易容成其中一个暗卫留在了这里。他打算继续观察,凌晏洲让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也是和阎青琅派的任务一样。
“你怎么也会如此固执?”阎青琅回到房间,她的侍卫跪在她身前,“你什么都愿意做?”
“是。”
“你可愿为我死?”
“是。”
阎青琅神色淡淡,“若我命令你杀了我呢?”
看着侍卫沉默的样子,阎青琅淡淡的笑了,“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好好活着吧。你若实在不想走,今晚最后帮我一个忙……”
冬季天干,夜晚,朱文慧闻到一股烧柴的味道,她起身去外查看,却发现外面竟然无一人看守。她忙着把阎小倩叫醒,“醒醒,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阎小倩揉着眼睛,许久后才反应过来,“怎么那么呛?”
“院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们出去看看。”
由于她们被封锁的十分严密,这几日完全不知府上发生了什么事。
朱文慧与阎小倩一出门口,便看到府内已燃起熊熊烈火,已经是不可控的状态了。
“赶紧跑啊!”
朱文慧尖叫一声,正要与阎小倩逃跑,却被阎青琅拦住了,不知何时阎青琅站在了她们身后,笑意盈盈,“想跑吗?”
朱文慧和阎小倩怕的不是阎青琅,而是她身后的侍卫。
“当初做事之前为什么不考虑后果呢……”阎青琅被大火产生的烟熏的有些轻咳,她一步步上前,“为何呢……”
侍卫跟上前,准备将其打晕,却被阎青琅拦住了,“不必了,或许她们能在大火中悔改呢?”
侍卫闻言,将阎青琅抱起,一个转身消失在她们面前,最后安稳落在了阎府大门,阎青琅亲手将最后一扇门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