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倩赶到时,郎中已把完脉,阿萝焦急道,“小姐怎么了,从午睡之后就一直叫不醒了。”
郎中摇了摇头,“像是中毒迹象,轻微食入或吸入迷心散,便会意识不清昏迷,若是重了,便有失心疯的危险了。”
“这好端端的哪来的失心散,小姐的午膳是谁备的,给我一个个查!”
阎小倩见状道,“阿萝,别动气了,现在要紧的是妹妹该如何醒过来。”
“失心散的解药过于稀有,国公府医馆并未有涉及……先点上安神香,拿些安神的药,小姐中毒不深,自然恢复几日看看。若是有机会,我再去外寻一番解药。”
“劳烦您了,我随您去抓药吧。”阿萝将郎中送出屋子。
一时内,屋子里只剩下阎小倩,她缓缓走近阎青琅,见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梦魇中。她伸手探了探阎青琅的鼻息,微弱到不可察觉,阎小倩一把掐住了她的鼻子,脸上笑意渐深,似是想将她弄窒息。
“阎小姐?”
婢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阎小倩慌忙松手,将手抬上她的脸颊,做出一副抚摸的样子,哭腔道,“也不知是谁要害妹妹……”
“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你好生照顾着,我不多打扰了。”
待阎小倩走后,侍女给阎青琅喂了一颗药丸……
几日后,皇宫内。
皇上正看着传信发愁,一怒之下摔了手边的茶杯,“南溟岂有此理,竟然在战场用毒!”
茶杯碎片飞溅,奴才纷纷下跪,皇上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道,“皇上可是为了支援人选和方式发愁?不若将几位将军和二殿下召来商讨?”
几位将军是必然的,至于二殿下凌晏洲,曾经有驻守南疆的经历……说是驻守,倒不如说是去撒撒欢……想必也有应对办法。
三位将军和凌晏洲都到场后,皇上简单说了这件事,“诸位有何看法?”
宣如肃上前道,“臣愿领兵南下!”
凌晏洲淡淡开口,语气似乎有些不屑,面上却是礼貌的很,“皇舅,别带着兵莽冲啊。”
水清沐点头,她是平梁唯一封位的女将军,“若是毒散播速度快,人多反而没用。”
谢知意是个少年将军,十八岁,比凌晏洲看着意气风发些,凌晏洲是大了他十岁的。谢知意闻言道,“敢问阎国公可提及毒源相关内容?”
皇上摇头,“不清楚,军中医师毫无办法。”
场面陷入僵局,凌晏洲抱臂在殿众人面前走了一来回,沉寂的宫殿内唯有他沉稳的脚步声,“不知诸位可还记得安阳城疫病一事?”
凌晏洲一开口,在场皆沉默了一瞬,宣如肃率先开口,“这毒战怎么扯上疫病了?”
“皇舅自然最清楚,当初城一封,火一点,不就把源头切断了?这事不是您亲自办的?”
“那不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殿下旧事重提是何意?”宣如肃隐隐带了些怒气。
水清沐开口道:“殿下的意思是……用火攻?”
凌晏洲目光看向宣如肃,嘴角的笑意隐隐让人不寒而栗,“不错……不过,正面战场上用火攻毒的功效实在是小,搞不好还会自损。父皇,儿臣的建议是,从源头解决,增派支援,攻其不备,或调虎离山,直捣敌方本营。但火种必要还是要提前备好,南溟那种地方潮湿的很,若是当场准备保不起意外的发生。”
谢知意认同道,“末将可派遣探子一探敌营虚实,届时见机行事。”
水清沐道,“平梁东临东海,与西域交好,北疆又有四殿下镇守,皆威胁甚小,增派一方军力南下,对京城造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