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停下脚步,回头等他,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小灰狗,是一只身上很脏、瘦的不成样的小白狗。
它每次都有些怯懦,又热烈地看着我。乌黑的眼睛很亮,写满了快乐。
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有一种预感,预感这只小狗可能是想和我回家。
它的眼睛里没有普通小狗的讨好意味,只是明亮,清澈,甚至带了一些自信,仿佛他料定我会带他走。
我没有带他回家,我先带他去了宠物店。
老板从没见过这么瘦的小狗,心疼的直摇头。
他很健康,而且似乎打过疫苗——可能是他的上一任主人打的,不知为什么把他给抛弃了。
主人说这是一只白色的西高地,牙口只有一岁,如果长大一点,会是很漂亮的宝宝。
我蹙了蹙眉,摸摸他的脑袋。
他很乖,做检查也很配合,不咬也不叫。
我心下便愈发心疼了,却又带着些疑惑,怎么家中总会自来生灵?
我住进院子的第二个月,就有一对鸽子喜欢停在我的花盆边,喂些水食也是不怕生人的。
陈平安对这位新来家里的朋友表示没感觉,闻了闻他之后又把脑袋放下了,这是他接受了的意思。
之前我听取阿奶的意见,给他做了一顶奇丑无比的帽子,但他看了一眼后并无抵触,虽然不理不睬,也不抗拒给他戴上。
不过我觉得他应该对小狗很感兴趣,因为他用尾巴尖抽了抽小狗的腿。
网上都说小狗是热忱的小天使,我一手揣着陈平安,一手兜上小白狗,上楼睡觉去。
今日宜睡觉,便不看资料了。
我给小狗起名叫海子,希望它一直像那位诗人一样,热烈而多情。
不过脱口而出的是小海,似乎如此称呼更为顺畅。
小海很聪明,他知道这是他的名字,会很响亮的回应我。
我抱紧他,希望从此以后他安心住下,把这里当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