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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承泽助汉惊风波

一时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一般。慕容承泽和李光姝的心跳陡然加快,他们的命运在此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一瞬间,慕容承泽、李光姝以及她怀中抱着的孩子就被堵在了门口,进退不得。那扇原本象征着希望与自由的大门,此刻却成了他们难以跨越的障碍。

慕容承泽迅速将李光姝护在身后,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的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众人,目光在赫连城、李彝殷等人身上快速扫过,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才能突破这重重包围,带着李光姝和孩子全身而退。

李光姝抱紧孩子,身子微微颤抖。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苍白。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在她的怀中不安地扭动着,发出嘤嘤的哭声。李光姝一边轻拍着孩子的后背,试图安抚他,一边用无助的眼神看向慕容承泽,仿佛在寻求一丝安慰和希望。

赫连城双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慕容承泽,怒不可遏地吼道:“慕容承泽,你这无耻之徒!光姝在这艰难之时,你对她不管不顾,如今却要将她带走,你安的是什么心!”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犹如阵阵惊雷在这寂静的夜空中炸响。

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那跳跃的火焰映照着他愤怒扭曲的面容。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牙关紧咬,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通过这几句怒吼宣泄出来。

“光姝一人抚养孩子,你知有多不易,你一来就要这般带她走,你有何资格带她走!你可曾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可曾为她遮风挡雨?如今倒是想轻易将她带走,简直是痴人说梦!”他每吼出一句,口中便喷出一股热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赫连城向前一步,气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慕容承泽拼命。周围的士兵也被他的怒火所感染,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对慕容承泽怒目而视,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赫连城怒发冲冠,怒不可遏之时,夜空中乌云密布,遮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整个庭院陷入一片昏暗。李彝殷缓缓抬起手,示意他退下:“赫连城,先莫要轻举妄动。”李彝殷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赫连城尽管心有不甘,满心的愤怒无处宣泄,却也只能狠狠地瞪了慕容承泽一眼,依令退到一旁。但他紧握火把的手仍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风呼呼地吹着,吹得火把上的火焰左右摇晃,映照着他充满敌意的目光。

李彝殷目光转向慕容承泽,缓缓说道:“慕容承泽,北汉地小民寡,早晚被大宋吞并,晋阳迟早不保。先前你父亲慕容龙城要杀大宋皇帝,就这一条罪,谁都保不了你这一族。”他边说边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此时,一只夜枭在远处的树梢上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让人心头一颤。

“但我夏州李家却不同。”李彝殷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慕容承泽,眼中闪烁着精明与算计,“唯有我李家能保住你。只要你喊我一声岳父,我定认下你这翁婿,今后自会护你周全。可你若是执迷不悟,不肯留下,那今天就休怪我不客气。”李彝殷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砸在地上。

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凝固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慕容承泽身上,火把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每个人紧绷的脸庞,大家都在等待着他的回应。风在这一刻似乎也静止了,只有那不安的火苗在风中挣扎。

此刻,李光姝的内心被纠结和矛盾填得满满当当。周遭的风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凝重的空气仿佛化作了实质的枷锁。

出于私心,她的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对慕容承泽留下的期待。她的眼神时而痴痴地望向慕容承泽,其中蕴含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渴盼;时而又怯怯地瞥向李彝殷,目光里盈满了复杂难辨的情愫。她紧咬着下唇,咬得嘴唇几近苍白,双手下意识地更紧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似乎那小小的身躯是她此刻在这飘摇困境中唯一的支撑与依靠。

然而,慕容承泽却如钢铁般坚定,那刚毅的神情在跃动的火光映照下愈发清晰深刻。他身姿笔挺,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毫无半分退缩与动摇之意,坚决地要离开夏州,并且执意带走她和孩子。

他说道:“光姝,不必纠结,我定要带你和孩子走,谁也阻拦不了。”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可撼动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仿佛世间任何的威胁与利诱都无法让他改变初衷。

李光姝望着如此坚决的慕容承泽,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齐涌来,令她无所适从,只觉命运的丝线如密网般将她紧紧束缚,使她几乎要窒息。

眼看李彝殷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密布的乌云仿佛都凝聚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双目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决然地大手一挥,厉声下令:“赫连城和众将听令,抓捕慕容承泽,不得有误!”

赫连城得令,一声令下,身后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动,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他们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迅速向慕容承泽围拢过去,一时间喊杀声四起。

局面即将失控,紧张的气氛仿佛能被一把利剑瞬间斩断。风在这一刻呼啸得更加猛烈,吹得众人的衣衫烈烈作响。火把的光芒在混乱中摇曳不定,将众人狰狞的面孔映照得忽明忽暗。

李光姝抱紧孩子,猛然间从靴内拔出匕首,对准了自己白皙的脖颈。那锋利的匕首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决心。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决绝,先是看向父亲李彝殷,声音颤抖却坚定得如同寒夜中的破冰之声:“父亲,您一定要放慕容承泽走,否则女儿今日就死在您面前!”

李彝殷大惊失色,他的双眼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无奈之下,只得挥手示意退兵,咬牙答应:“好,女儿,为父答应你。”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妥协。

随后,李光姝转向慕容承泽,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夺眶而出,划过她那凄美的脸庞。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慕容承泽,你走!我不能跟你走,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柴敏,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一厢情愿。如今有燕回在我身边,我已满足。你以后不要再来夏州了!”

慕容承泽望着李光姝,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那痛苦仿佛能将他的灵魂撕裂,无奈又似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困住。但他深知此刻已无法改变局面,只能在深深的凝望中,带着满心的伤痛转身离去。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此刻,慕容承泽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他的五官因内心的煎熬而扭曲,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痛楚。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目光中交织着深情、愧疚和不舍,那眼神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起来。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想要再次靠近李光姝,试图劝说她改变主意,身体前倾,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

然而,李光姝手中的匕首又贴近了脖颈几分,那锋利的刃口在她如雪的肌肤上压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慕容承泽,你再不走,我立刻死在你面前!”她的声音沙哑而凄厉,仿佛是从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绝望咆哮。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慕容承泽的心。她的眼神决绝而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赫连城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和痛苦,他望着眼前这混乱而又令人心碎的一幕,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内心的煎熬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为了让慕容承泽彻底死心,他突然双膝跪地,膝盖重重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朝着李彝殷恳切地说道:“大人,恳请您将光姝小姐赐婚于我赫连家,我愿用一生守护她!”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中满是诚恳和坚定,仿佛这是他此生最重要的请求。

李彝殷看向李光姝,只见她默认不语,神色凄然。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具躯壳。那凄然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李彝殷略作思索,便点头应下:“好,此事就这么定了。”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慕容承泽听到这一决定,只觉心如刀绞,仿佛有千万把利刃在他的心头狠狠搅动。那种痛苦让他几乎无法站立,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百般无奈之下,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光姝,那一眼中包含了千言万语,有眷恋、有不舍、有痛苦、有无奈。然后飞身离开,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无比落寞。他的身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孤独而又凄凉,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慕容承泽怀着满心的失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北汉晋阳。一路上,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对周围的繁华与喧嚣毫无知觉。他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脚步虚浮,仿佛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仿佛那是两口干涸的深井,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见到刘承钧,慕容承泽强打起精神,努力挺直了腰杆,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虚弱。他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地说道:“主公,此次夏州之行,得知大将赫连城已返回夏州,如今麟州城只有李彝玉镇守。若要夺回麟州,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下,切不可久战。”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刘承钧听闻,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眉头紧锁。他在殿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不时地停下脚步,目光犀利地看向慕容承泽。沉思片刻后,决定在慕容承泽的建议下,立马着手整顿兵马,准备发兵麟州城。一时间,晋阳城内气氛紧张,士兵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大街小巷。

这边,慕容承泽到家寻到柴敏,他的脚步略显踉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愁苦。将在夏州所经历的一切和盘托出时,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颤抖,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

柴敏静静地听着,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那神情中交织着同情、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她微微蹙着眉头,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不时轻轻点头。良久,她感慨道:“这一切或许都是天意,强求不得。”她的声音轻柔而又带着一丝无奈,如同悠悠的叹息,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慕容承泽闻言,只是默默垂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肩膀也随之垮了下来。心中的苦涩如同泛滥的洪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难以言表。他望着脚下的土地,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离他远去。

该来的还是来了,北汉的军队在皇帝刘承钧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向着麟州城进发。旌旗蔽日,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慕容承泽神色严肃,眉头紧锁,目光坚定而冷峻,跟随在刘承钧身侧。他身骑骏马,腰杆挺得笔直,一心只为征伐李彝玉,夺回失地。风吹动他的衣袂,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执念。

而在夏州,赫连城与李光姝的婚礼正在盛大举行,到处张灯结彩,红绸飘扬。欢快的喜乐声响彻云霄,人们的欢声笑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然而,就在众人欢声笑语,沉浸在这喜庆氛围之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北汉刘承钧亲征麟州,慕容承泽也在其左右!”

这一消息如同冷水浇入热油,瞬间让现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原本的欢乐祥和瞬间被凝重和不安所取代,人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赫连城听闻,脸色骤变,原本洋溢着喜悦的面容瞬间被愤怒所占据。他的双目圆睁,牙关紧咬,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对慕容承泽的不满瞬间涌上心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目光仿佛能将慕容承泽千刀万剐。

待婚礼礼成之后,赫连城便心急火燎地转身面向李彝殷,抱拳急切说道:“岳丈大人,慕容承泽此贼竟敢随北汉军前来,末将愿主动请缨,前去救援李将军,定要让那慕容承泽有来无回!”他声如洪钟,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携带着无尽的决绝和浓烈的杀意。

李彝殷微微颔首,默然而许。赫连城见状,毫不犹豫地匆匆转身,迈着大步决然离开。他一边阔步疾行,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心急如焚地召集兵马。那急切的步伐犹如流星赶月,果断的姿态好似利刃破空,将他迫不及待要奔赴战场的决心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光姝静静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塑,目光定定地望着赫连城离去的背影,神情复杂至极。她的双眸中交织着忧虑、迷茫与纠结,贝齿轻咬着下唇,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或许是在牵挂即将奔赴战场的赫连城,又或许是在回忆往昔与慕容承泽的种种纠葛。

赫连城在得到李彝殷的允诺后,深知战机稍纵即逝,一刻也不敢耽搁。他风风火火地奔走于营帐之间,大声呼喊着各级将领的名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却顾不得擦拭。他的眼神坚定而急切,迅速集结兵力,调遣粮草,检查兵器,准备出征。

李光姝心中满是担忧,那担忧如同一团乱麻,紧紧缠绕着她的心房。她担忧着所有人,不希望任何人受伤出事。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提出也要跟随赫连城前去。尽管李彝殷眉头紧皱,极力反对,言辞激烈地劝她留在夏州。但她目光坚定,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要跟随赫连城的大军一同前往。她的眼神中透着倔强与坚决,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脚步。

“胡闹!战场凶险,你去能有何用?”李彝殷怒喝道。

“父亲,我只想在关键时刻能帮上忙,哪怕只是为将士们鼓舞士气。”李光姝言辞恳切。

李彝殷眉头紧皱,连连摇头:“不行,此事没得商量!”

然而,李光姝心意已决,那坚定的神情仿佛是刻在石头上的誓言,任谁也无法更改。她不顾李彝殷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反对,决然转身,脚步如风般朝着赫连城的大军追去。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发丝在风中凌乱,却丝毫没有减缓她奔跑的速度。

李彝殷在身后呼喊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光姝,回来!你不能去!”然而,他的呼喊却也无法阻止她那坚决的脚步。李光姝脚下生风,呼吸急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追上那支队伍。

李光姝很快便赶上了已经出发的队伍,队伍扬起的尘土让她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赫连城骑在马上,正全神贯注地指挥着前行,突然看到李光姝的出现,先是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说道:“光姝,此去危险,你不该来。”他的声音中带着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切。

李光姝神色坚决,她的目光直视着赫连城,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大声说道:“我既已来,便不会退缩。”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赫连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望着她那坚定的模样,知道再多的劝说也是徒劳,只得让她随军前行。他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一定要护她周全。

在夏州这边,李彝殷深知局势危急,除了应对赫连城出征之事,他还有更为重要的盘算。他在书房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得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麟州和夏王的尊位,我李家是要定了,但北汉军来势汹汹,如洪水猛兽一般,仅靠我们恐怕难以抵挡。”

于是,他赶紧亲手写下求援信,那笔触沉重而急切,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的殷切希望与无尽焦虑。他一边写,一边喃喃低语道:“晋王啊晋王,朝廷上可就靠你安排啦,另外这夏王的尊号…...”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与忐忑,写罢,他小心翼翼地吹干墨汁,而后派人加急送往大宋,恳请大宋派兵前来抵挡北汉的军队。

这封求援信迅速传到了汴梁。赵匡胤得知此事后,在朝堂之上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他端坐在龙椅上,神色凝重得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诸位爱卿,夏州李彝殷求援,此事当如何处置?”

大宋朝堂之上,多数大臣在赵匡义的授意下,纷纷进言。一位大臣拱手弯腰,急切说道:“陛下,北汉出兵犯境,其嚣张气焰不可助长,如今正是一举剿灭的好时机,不可错失良机啊!”另一位大臣也忙附和道:“陛下,应当出兵帮助定难军,继而顺势攻灭北汉,扩大我大宋疆土,此乃千秋功业之举啊!”

赵匡胤面露难色,心中纠结万分,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龙椅的扶手,犹豫着说道:“出兵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在一众大臣的劝进下,赵匡胤还是决定亲征,他目光坚定,朗声道:“朕欲亲率大军,平定北汉!”

可大臣们又纷纷进谏,一位老臣言辞恳切,跪地说道:“陛下,晋王殿下英勇善战,谋略过人,可让晋王替皇帝出征,定能凯旋而归,陛下当坐镇京城,以安民心。”众臣纷纷附议。

赵匡胤沉思良久,权衡利弊之后,最终无奈答应了大臣们的提议,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就依众爱卿所言,解除晋王禁足,让晋王率军出征吧。”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不甘。

刘承钧的大军宛如汹涌的黑色潮水,汹涌澎湃地抵达了麟州。士兵们个个面容狰狞,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还未等队伍稍作休整,刘承钧便高举长剑,声嘶力竭地怒吼道:“众将士,给我冲!”

刹那间,如雷般的喊杀声骤然响起,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开来。士兵们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朝着麟州城扑去。

一时间,兵器的碰撞声此起彼伏,“铛铛”作响,火花四溅。刀枪剑戟相互交织,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怒吼与咆哮。鲜血在飞溅,生命在消逝,可这惨烈的景象丝毫没有让进攻的脚步停歇,反而让那喊杀声愈发激昂,战况愈发激烈残酷。

在慕容承泽的助攻下,北汉军队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如虎添翼,攻势愈发猛烈。慕容承泽身先士卒,他身形如电,脚下一蹬,飞身跃上城楼。只见他手中长剑挥舞,剑花闪烁,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意,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他奋勇杀敌,毫不畏惧,那勇猛无畏的姿态让身后的北汉士兵们热血沸腾。他的策略精妙,指挥若定,每一次的冲锋和迂回都恰到好处,令北汉军队士气大振。

眼看着城门在北汉军队猛烈的攻击下即将被攻破,城墙上的定难军守军节节败退,已现颓势。慕容承泽目光敏锐,瞅准时机,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直接朝着城楼上指挥战斗的李彝玉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

他手中长剑挥舞,剑风呼啸,所过之处定难军士兵纷纷倒下。他步伐矫健,身形快如闪电,瞬间就突破了重重防线。李彝玉见他来势汹汹,想要后退躲避,却已是来不及。慕容承泽一个飞身跃至李彝玉面前,伸出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李彝玉的衣领。李彝玉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慕容承泽那如铁钳般的手掌。慕容承泽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大喝一声:“今日你休想逃脱!”眼看就要成功生擒李彝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声响,赫连城的大军如旋风般赶到。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士兵们的呼喊声震彻云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声浪。这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涌入战场,瞬间扭转了局势。

而就在这混乱之中,李光姝竟然也出现在了战场上。她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身姿婀娜却又透着坚毅。

慕容承泽看到她的身影时,瞬间慌了手脚。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脑海中一片混乱:“光姝怎么也会在这里?这战场如此凶险,她不该来的!”惊讶与慌乱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理智。原本那充满杀意的目光此刻变得呆滞,他的视线再也无法从李光姝身上移开。

他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原本坚定无比、勇往直前的步伐也变得迟疑起来。“我怎么能在她面前擒杀她的亲叔叔?”心中的纠结让他无所适从,手中紧握的兵器也因他的失神险些掉落。

同时,远在晋阳的柴敏正于施水阁庭院中赏花,忽然听到包金凤传来赵匡胤让赵匡义领兵帮助定难军的消息。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满心担忧着慕容承泽的安危。

她匆匆回到客厅,在堂内来回踱步,那急促的步伐如同她焦急的心情。秀眉紧蹙,似两道弯弯的月牙儿被乌云遮蔽,嘴里不停喃喃自语:“承泽可千万不能有事。”心中暗暗思量着对策。

片刻之后,柴敏眼中闪过一抹决然,那光芒坚定而明亮,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为了借这次机会震慑赵家,也为了慕容承泽能够平安归来,她毅然决定亲自出马。

她迅速召集了慕容四大家将邓青云、公冶赤霞、风玄霜和包金凤。四人闻令赶来,众人皆一脸肃穆,严阵以待。邓青云身材魁梧,双手抱胸,宛如一座铁塔;公冶赤霞面容冷峻,手握长刀,目光中透着决然;风玄霜身姿轻盈,腰间别着短刀,神色警觉;包金凤英姿飒爽,手持铁扇,威风凛凛。柴敏目光扫过众人,郑重说道:“此次事关重大,定要护承泽周全!”众人齐声回应:“愿听主母调遣!”。

随后,柴敏与慕容四大家将翻身上马,双腿猛夹马腹,缰绳一甩,快马加鞭,一刻也不停歇,直奔麟州而去。

骏马疾驰,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敲打着地面。一路上,马蹄扬起滚滚烟尘,如烟如雾,弥漫在身后。

柴敏紧紧握住缰绳,神色焦急,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邓青云的额头青筋暴起,口中不断催促着胯下骏马。公冶赤霞抿着嘴唇,眼中满是急切。风玄霜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却顾不得整理。包金凤咬紧牙关,恨不得让马飞得更快些。

他们心急如焚,只盼能尽快赶到战场。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他们的心愈发焦灼。“快!再快些!”的呼喊声不时在队伍中响起,那声音中饱含着对慕容承泽的担忧和对局势的紧张。

而在麟州,慕容承泽与李彝玉对峙着,他的目光凌厉如剑,手中的兵器散发着森寒的光芒。然而,当他对上李光姝那满是祈求的眼神时,心中不禁一软。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恳切,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他即将挥出的铁拳。

犹豫片刻,慕容承泽终是长叹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侧身让开了道路。李彝玉先是一愣,随后满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城下的李光姝和慕容承泽,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离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跑下城楼,与城下焦急等待的李光姝一行会合。李彝玉的脚步略显踉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顾不上擦拭。李光姝见叔叔平安归来,脸上的担忧之色才稍有缓和,赶忙迎上前去,只留下慕容承泽独自站在城楼上。

就在这时,城下的赫连城见慕容承泽在城头上,双目圆瞪,怒喝道:“慕容承泽,休要放肆!”说罢,他身形如电,飞身赶了上来。

只见他脚下轻点,几个纵跃,身姿矫健无比,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眨眼间,便跃上了城楼。

赫连城站稳身形,手中兵器直指慕容承泽,大声呵斥道:“今日便要与你一较高下,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慕容承泽听闻,神色一凛,握紧手中兵刃,冷冷回应道:“放马过来!”一时间,城楼上气氛剑拔弩张,一场激战即将展开。

赫连城目光如炬,那双眼好似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慕容承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慕容承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仇恨和决绝。

慕容承泽闻言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不屑与无畏。他毫不畏惧地迎上赫连城几欲喷火的目光,眼神中透着坚定和自信。紧接着,他竟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双手抱胸,昂首挺胸道:“你以为我会怕你?来吧!”他的这一举动,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惊,却也更彰显出他的英勇无畏和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赫连城同样干脆地丢掉长刀,今日他决心新仇旧怨一并清算。只见他双目圆睁,那怒火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似乎下一秒就要从眼中喷射而出。他怒喝一声,声若惊雷,身形如风般迅猛,携着无尽的威势猛地向慕容承泽扑去,施展出早前在一品堂学得的绝技大力金刚掌。

瞧他双掌挥舞,掌风呼啸作响,每一掌都似携着排山倒海的磅礴力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拍成粉末。其手掌之上隐隐有金光闪烁,那光芒之中蕴含着仿若无穷无尽的力量,以至于周围的空气都被他这刚猛无俦的掌力搅动得翻涌不息,形成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气流漩涡。

伴随着赫连城的掌势,周遭的砖石地面竟承受不住这股压力,纷纷崩裂,碎石四溅。掌风所过之处,城墙上的旌旗被瞬间撕裂,化作片片碎布飘散在空中。就连那厚重的城墙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在这恐怖的掌力下崩塌。旁人若是靠近,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令人呼吸困难,仿佛要被这力量碾压成齑粉。

慕容承泽见状,神色瞬间凝重如霜,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大意。他双目紧眯,如临大敌,全神贯注间即刻施展出他的绝学斗转星移。

只见他身形灵动似鬼魅,飘忽不定。他先是微微侧身,轻盈地避开赫连城那如雷霆万钧般呼啸而来的刚猛掌风,而后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向后滑出数尺,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每当赫连城那蕴含着无尽力量的手掌如泰山压顶般攻至,慕容承泽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以一个极其微妙且刁钻的角度侧身闪躲。那掌风擦着他的衣衫而过,却连他的衣角都未能掀起。

在躲避的同时,他的双手如穿花蝴蝶般急速舞动。那双手十指屈伸,或勾或弹,或拨或转。每当赫连城的掌力袭来,慕容承泽的双手便迅速迎上,看似轻柔如拂柳般一触,实则蕴含着巧妙的劲道和精准到极致的时机。他巧妙地运用内力,将赫连城凶猛的掌力牵引向一侧。紧接着,他手腕翻转,如同搅动风云一般,顺势一转,那强大的力量便改变了方向,如出膛的炮弹般回击向赫连城自身。

有时,赫连城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连续攻来,慕容承泽双手交叉,十指相扣,形成一个奇异的手势。那手势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那一股股强大的掌力卷入其中。随后,他双臂猛地一甩,如同甩动千斤巨石,使其偏离原本的轨迹,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反攻向赫连城。

每一次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招式,慕容承泽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看似轻松自如,实则耗费了极大的内力。他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呼吸也略显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赫连城的大力金刚掌愈发凶猛,每一掌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掌掌致命,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而慕容承泽的斗转星移也施展得精妙绝伦,一次次化解着赫连城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交错,掌风与内力相互碰撞,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战况激烈至极,周围的士兵们都被这激烈的战斗所震撼,纷纷不自觉地后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敬畏,生怕被这狂暴的力量所波及。

此时的慕容承泽已然踏入半步天人境,内力如滔滔江河般深厚,境界高超,已臻化境。其周身隐隐有真气环绕,目光炯炯,气势非凡。

而赫连城尽管在二品大宗境界中也称得上是高手,但相较之下,与慕容承泽的差距逐渐显现。他的内力显然不如慕容承泽那般雄浑磅礴,招式的威力也稍逊一筹。

两人从城楼上激烈地打到城楼下,战况胶着。一番打斗下来,赫连城的招式逐渐失去了最初的凌厉。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显得愈发吃力,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若风箱拉动,“呼哧呼哧”作响。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断流淌。

他的步伐开始变得紊乱,脚下虚浮,失去了原本的沉稳与笃定。破绽也逐渐增多,防守出现漏洞,进攻失去准头,很快便要不敌落于下风,局势对他愈发不利。

慕容承泽见状,丝毫不给赫连城喘息的机会,他即刻凝聚真气,对着赫连城就要使出参合指,准备一记绝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李光姝如一道闪电般挺身而出。她脚步匆匆,身形如风,瞬间快步走到两人中间。她神色焦急万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的哀求,大声喊道:“慕容承泽,停手!”那声音划破长空,带着深深的急切与忧虑。

慕容承泽听到李光姝的呼喊,原本迅猛如风的动作微微一滞,就像疾驰的骏马被突然勒住了缰绳。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手中的招式也停在了半空。

李光姝紧接着说道:“慕容承泽,只要你放过他,李家愿意撤出麟州,不再争夺。”她的眼神坚定无比,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毫不躲闪地直视着慕容承泽。她的语气诚恳至极,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慕容承泽凝视着李光姝的眼睛,那目光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犹豫,有疑惑,也有一丝不忍。他的心中此刻五味杂陈,仿佛有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滚。良久,他长舒一口气,最终还是缓缓地卸下了周身萦绕的真气。那真气如潮水般退去,他的身形也逐渐放松下来,一场激烈的争斗就此停歇。

赫连城面色阴沉,满心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着牙缓缓退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透着愤怒与失落,却也只能服从眼前的形势。

李彝玉则一脸严肃,目光坚定地指挥着军队。他身姿挺拔,双手有力地挥动着令旗,口中不断下达着指令,整支军队在他的调度下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应对眼前瞬息万变的局势。

与此同时,刘承钧却是喜上眉梢,那么他是否能笑到最后呢,我们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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