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盯着她,明知道她在说谎,可是有一个声音不停的盘旋救她救她救她,像是有魔力般。
犹豫之际,发现她的手在往下滑,微弱的月光里能看到她扭曲的面部,和粘在脸上的头发,心头动容起来。
手溜出去之际,他反手握住她纤细的胳膊。
好瘦的胳膊,好轻的体重,她抓住他这么久,看来求生欲真的很强,轻轻一提,她便被伶了上来。
刚一落地,季得月两腿一软摊倒在地,来不及思索,但见这个男人准备去开灯,一把扑上前,硬生生将他扑倒在地。
骑在他的身上,女上男下,男人被压在地,闷哼一声,有点无力反抗的样子,季得月急急地道:
“你能不能放我一码?将来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哪怕是给你生儿育女,在所不惜。”
地上的人明显僵硬一下,原本准备扶在她腰间掀翻她的手,慢慢收回。
刚还说非他不可,这会又随便承诺为别人生儿育女,果然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再无好脸色,冷冷道:
“起来吧”
季得月两眼放光道:“那你是同意了吗?同意放过我吗?“
正期待他的回答,却不曾防备被他沾了空子,被他压住胳膊,猛然翻转过来。
她的背部结结实实的撞在地上,疼的倒抽一口气,姿势完全反转,男人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挣扎,将她按压的死死的。
毫无半点怜香惜玉,季得月挣扎不开,男女力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戏谑道:
“放过你然后让你给我生儿育女?那这个姿势才是符合你的想法的,不过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的筹码!”
云淡风轻的声音外加一点小邪恶继续道:
“毕竟你已有爱慕的人,躺在我的床上承欢,心里却为其他男人疯狂,也是强人所难啊!”
不羁又狂妄,季得月顿时羞红了脸。声音不自觉带了恼怒的情绪,连音量都提高道:
“你,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别想那么多!”
面对她的恼羞成怒,男人嘴角上扬,吃吃的笑起来说:
“那就是不愿意了,既然不是诚心实意的,那还是开灯叫保镖吧!”
尾音长长的拖起,像是恐吓,其实就是裸的威胁。
季得月一听不好,忙制止他道:“唉等等等等”
谁让她是砧板上的鱼肉?
季得月使劲挣脱出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小心翼翼地道:
“你,你想怎么样,怎么样能放过我!”
委曲求全的姿态,像是此时会答应对方一切条件的模样,话语软糯带点责备和祈求,楚楚可怜。
季得月感觉他人不错,能救她说明他心肠也不是那么恶毒,眼下如果能说服他放过她就再好不过。
其实开灯暴露也可以,反正她以后都会以徐然然的面部示人,在想找到她是难上加难,心里盘算之事尽显在脸上。
他忽的倾斜上半身,凑近她的耳朵,热气吹拂着她耳边的碎发,气氛好似很暧昧,在她耳边低语: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如你让我喝口血,怎么样?”
像是耳边的呢喃,又像是情侣间调皮的情话,话语没有强迫,没有凌厉。
甚至就是温柔的叙述,可字眼偏生露出吃人的真相,分辨不清是真是假。
季得月惊恐的睁大双眼,这是遇上超级无敌大变态了吗?
世间还有这种邪恶癖好的人?
试探着问:“你是在开玩笑吗?”季得月无法相信。
男子呢喃道:“那你伸过脖子来试试就知道了。”
鬼使神差的,季得月竟依了他的话,也不知是想验证他话里的真假还是中了邪,听话的将头扭向一边,露出白嫩的脖颈,好似邀请。
完全不知道反抗的理由在哪里,他的声音像魔音灌耳麻痹人心,似乎有股力量在召唤她一样。
头忽然有点晕晕的。
他越来越靠近,几乎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了,他心跳很快,鼻子不时飘来一阵香气,又似夹杂着某种熟悉的气味。
使劲闻了闻,好似真的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想反抗才发现她已经头脑发胀,四肢无力,意识也开始模糊。
似龙涎香加了金盏乡,季得月心惊不已。
失传已久的金盏乡竟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再次与她见面了,怎么会?季得月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本草纲目曾记载过此种草药,可很少有人见过。
而季得月就是少数的幸运者,曾有幸见过一回。
金盏乡味甘甜,又苦涩,闻似香炉又似野菊,但又夹杂翠竹清香。
听说南非出现过这种草药,12岁时她便跟随师傅踏上那片土地。
在一次意外中,她救了一个人,也害了一个人,现在还时常做有关于这个人的噩梦。
这种药能救命也能致命,季得月遇上那个人时,命中注定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