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些关联?我们看似来自于天南地北,但跟这里都或多或少地有些联系……”
三桑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落在斑驳古老的城墙上。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上望去,第一次对这座古老的城市产生了敬畏。
手机铃声响起,三桑似是早有预感,以极快地速度按下接听键。
“嘿嘿,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枫木略显油腻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是日记吗?”三桑的直白敲碎了枫木想显摆的心。
“我说你这个人真够讨厌的,就不能允许别人比你聪明一回吗?”枫木的声音有些沮丧。
“你等我,我们马上过去。”三桑没心情跟他废话,直接说了几近命令的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撇了他一眼,心想他工作时也一定很不讨喜。他这一句话命令了两个人,好像我一定会跟着他一起去一样。
三桑走了几步,见我还在原地,才回头疑惑地看向我。那意思分明是你不去吗?我暗自叹了口气,跟上他的脚步。
小公园确如他所说直通二环路,我们沿着石板路往前再走了4、500米便迎来了车来车往的嘈杂。我回头看看那条静谧的小径,竟生出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秋日的日头依旧毒辣,天却没有那么闷了,阴影与阳光间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体感。怕冷的我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阳光下,享受着光线带来的温度,其他几个人则避之不及地躲进树阴里。
她不热吗?
他们不冷吗?
同样的天,同样的地,同样的日头和气温,仅在方寸间我们就有着不同的意见,可见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达成一致意见有多困难了。
我胡思乱想着向他们的方向靠了靠。这次来得不仅是枫木,宋丹木、沙棠甚至是扶桑都跟着来了。
我和三桑到得时候,他们显然已经将日记看完了。见我们过来,枫木二话不说便将日记本交给了三桑。
他正看着,我则言简意赅地将三桑给我的信息分享给了他们。
“你们的意思是……梦里的怀梦就是在小公园附近死的?”枫木的话依旧很多,这次先开口的还是他。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分析道:“梦里的怀梦从没搬过家,按照她当时的年纪来看,那时候她住的地方确实还没有被拆迁。”
“可惜,可惜怀梦晕迷了,不然我们肯定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说话的人是扶桑,她很少参加这种调查活动。我对她还保有警惕就没有答话。
“其实就算她醒过来,也不一定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她把她已知的都已经告诉我们了,剩下的她应该也不知道,不然她就不会再次被杀了。”
沙棠的声音厚重低沉是标准的男低音,若是在平时听他讲话应该是种享受,但现在他话中的内容太过骇人,让我如坠冰窟。
什么叫做再次被杀?难道说……梦里的怀梦也是被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