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季瑜亭在楼梯口等着边凤阳。
昨天堵过韩祤之后,到现在边凤阳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发过去的消息也不回。
“凤阳,我们今天中午去吃西保路的小炒吧”。
“哦”,他就差把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季瑜亭有些不高兴,却还是讨好的说着话。
走了没多久,刚过教学楼,就被人一把拽了过去。
“我艹,谁啊,tmd有病?”
边凤阳被人连扯带拽的托到了教学楼后面,连季瑜亭也被人推了过去。
这会儿放学,这里压根没人。
两人被推到了地上。
季瑜亭正想骂脏话,结果看见动手拽自己的居然是江涞。
江涞高一把学生打骨折,把宿管大爷打进医院的事她也是听说过的。
上次去一起去他们的合租房里吃火锅,季瑜亭还觉得传言不真,毕竟江涞说话什么的也都轻声细语,不比边凤阳和佟康乐他们爆粗口。
如今眼前的人傲然睥睨的看着她和边凤阳,眸子里迸发的狠戾让她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江涞身后还跟了不少男生,各个身高马大的,穿着三中的校服,像是体育班的人。
江泽活动着筋骨:“哥,咱要不揍他们一顿?”。
江泽是他叔叔江百介的儿子,比他小一岁,江百介年轻时是专业的散打运动员,现在也开了好几家散打馆和拳击馆。
从小两个人一起跟着江百介学散打,关系也好。
“我c你*,你是不是有病?”,边凤阳脾气也不小,边站起来边骂。
但是江泽带了好几个朋友,加上刘东志和蒋时,总共十一个身强力壮的男生将两人围在中间。
季瑜亭平常挺嚣张的,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挨着边凤阳瑟瑟发抖,跟昨天在韩祤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判若两人。
一个个的都只会恃强凌弱。
边凤阳又骂了几句脏话,正要起身,一副干架的架势。
江涞没给边凤阳站起来的机会,一脚把人踹了回去。
“你一个大男人,带着人去堵人家一个女生,还要不要脸了?”
他三岁跟着江百介进散打馆,力气打的惊人,按江泽的话说,也幸亏江涞不爱打架生事的,不然早就把三中给搅翻天了。
他自己一个人也完全能把边凤阳和季瑜亭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他们既然会找人撑场子,那他也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点人来给自己撑撑场子吧?
眼前的江涞跟上次吃火锅时的随和样子完全相反,季瑜亭看边凤阳被踩到地上挣扎,吓得想大声叫人,但又怕没喊两声就被揍了。
边凤阳被他踩的有些呼吸困难,也骂不出来了,一直挣扎着。
江涞移开腿,慢慢蹲下来。
边凤阳想上手,被江涞一拳打开。
然后伸手,装模作样的拉了拉边凤阳的衣角,声音温厚有礼:“咱们也都认识,上次还一起吃饭呢”。
“所以,以后有事儿,来找我”。
他垂了垂眸,说出的话和清冷的嗓音融为一体,脸上甚至还挂了浅浅的笑:“要是再去找韩祤的麻烦,我把你脸给打烂”。
随后还冷眼看向季瑜亭,季瑜亭呆着眼直点头。
边凤阳也知道寡不敌众,况且他连江涞一个人都搞不定,只能认命的点头,不然嘴硬的话,挨揍的只会是自己。
江涞满意了,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开。
刘东志跟在后面,不理解道:“不是,你又不是打不过他,喊我们那么多人过来干什么啊”。
蒋时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道:“你这话说的,撑场子啊,你不是说他俩也找了人去堵韩祤吗?”
刘东志:“噢~,这样啊”,饶是他在傻,也不能看不出来江涞的心思了。
江泽上前搂住刘东志的肩膀:“快快快,东哥跟我讲讲,这到底怎么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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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祤回到家,刚打完针,她只觉得屁股疼。
她从小就怕打针,倒也不是一打针就鬼哭狼嚎的,就是单纯的害怕,以至于她宁愿吃药也不愿意打针。
李玉瑾拿了药,让她快点吃。
唉,针也打了,药也得吃,而且下午还要再去打一针。
韩祤只盼望着今天就能退了烧,她就能借口上学,明天就不用打针了。
韩祤吃了药,只觉得困。
一觉睡醒,已经十点多了,觉得身上有些汗津津的,拿出体温计一量。
退烧了?
打一针就退了?
按李玉瑾的话,就是欠扎,扎两针就好了。
于是在韩祤要求自己退烧了,要回去上学,下午不打针的时候,被李玉瑾一票否决。
“万一再烧上来怎么办?我也请好假了,今天一天守着你,怎么着也得再去打一针,明天再送你回学校”。
韩祤还想说什么,被李玉瑾一针见血的打断:“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打个针还推三阻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