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学生在寝室学习,学校还给每位住宿生发了一张床上折叠的小桌。
看着挺廉价,但质量还可以,韩祤也不挑,看了会书就支起小桌写日记。
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初一开始的,每年一个本子,已经写了四个,刚换了个新的。
她把写完的四个用袋子包好,塞到柜子最角落用其他东西压着。
写完日记,韩祤戴上耳塞眼罩就睡下了。
第二节早读韩祤一直犯困。
可能是刚返校,她睡眠质量又变差了,一直做梦,梦的乱七八糟,什么也没记住。
一晚上还醒了好几次,现在眼里有几条血丝。
挣扎了半天她干脆不背了,低头闭眼,毕竟现在不补个觉上课更要犯困。
刚眯一会儿,感觉胳膊被什么东西戳了两下,睁眼就看见江涞收回了拿着笔的手。
一抬头,语文老师吕秀红正往这边走过来。
这吕秀红一直是十二班班主任,个子小小的,脾气出了名的大,上她的课和早读,犯困走神,说话没写完作业,一站就是一节课。
高一时虽然不教十三班,但天天都能听到她在隔壁十二班训人。
暑假里不少学生祈祷千万别分到十二班,没想到她倒是成了五班的任课老师,等吕秀红走了,韩祤也不困了。
然后就是江涞正背着《论语十二章》,一张纸条推到他书上。
“谢谢,下次你犯困我也叫你”
第一节是数学课,老师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叫戴静。
人如其名,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声线也很平缓,尤其教的还是数学,那简直就是催眠进行曲,班里一大半都在犯困,韩祤下课又补了会觉,这会儿勉强跟得上进度。
下课,班里同学十分默契的:放笔,摘眼镜,然后趴在桌子开始睡觉。
跟统一输入了什么指令一样。
韩祤这会儿已经完全不困了,正看着上课讲的题。
有一个步骤老是算不对,算到第五遍时,一旁的江涞眼睁睁的看着女生又划掉了结果,重新列式子。
实在忍不下去了,用笔敲了敲女生的草稿纸。
韩祤抬头看他,眉眼染着不耐烦三个字,但语气还是很平和的问道:
“怎么了?”
江涞用笔指了指她草稿纸最上边,她从题目上抄下来的式子。
“你这个数抄错了”,细听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
韩祤打开书一看……她把6抄成8了,过程都是对的,只是一开始式子就抄错了。
韩祤:“……”
她只觉得自己这一刻就是个傻b,最后,韩祤忍着把草稿本撕烂的冲动,给了江涞一个很真诚的微笑
“谢谢”,然后低头把草稿纸翻了一页,重新再算。
而一旁的江涞挑了下眉,觉得这人脾气还真好,换自己早气的把本撕了,她居然还有耐心再算一遍。
完全想不到韩祤在心里骂了多少句脏话。
也许是被自己给刺激到了,韩祤一早上都没再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