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孙震霆抱起双臂,靠在柱子上,“之前我跟皇太孙也排查过朝中几个人,但是没想到司马御头上,自姑父去世后,司马御就被提携为大将军,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做了不少贡献。若真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他手中可是掌握着我朝四十万大军。”
阑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同样露出担忧的神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终只给出这几字建议。
孙震霆看了看他,陷入沉思。
那番安玛已经拎着一笼田鼠过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精干的中老年人。虚礼全免,直接进入正题。安玛找了一百只田鼠,正好对应着一百坛酒。照书信上所说,酒窖里的耗子毒发死亡的时间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等了一炷香又一炷香,太阳都升得老高了,那些田鼠依然活蹦乱跳的,担心剂量不够,又加大了剂量,那些田鼠也只是昏昏欲睡,生命体质还存在。一上午过去了,无一田鼠身亡。仵作再三检查后,确定无毒。
“少爷,会不会是那批耗子先前就中毒了,恰好死在酒窖里?”安玛说出自己的疑惑。
阑齐看他一眼,“今日先到这,将这些田鼠关到笼子里,明日再查看情况。麻烦先生了,送先生回去休息。”
安玛跟仵作走后,阑齐陷入沉思,安玛说得不是没道理。如果酒里有毒这些田鼠也早没命了,但是也不能排除酒里被下了慢性毒药的可能性,上贡的酒无论如何不能出一点岔子。
“也许就是虚惊一场。”孙震霆打了个哈欠,一夜未合眼,这会着实困。
看到他的模样,阑齐露出笑容,“希望如此,先去休息。”又去吩咐管家做了一桌菜。两人吃完小憩了会。第二天查看那批田鼠依然无事,阑齐又亲自“以身试毒”确认无事后,这才放心,决定亲自押送这批贡酒,给恣意去了封信,让她放心。孙震霆这段时间恰好无事,便跟着一起好有个照应。
收到阑齐的信,恣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在艾芷的安抚下,美美睡了一觉。
阑齐跟孙震霆回到刘府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了。
“虚惊一场。”阑齐轻描淡写道。
虽说贡酒没有事,但是耗子毕竟是在阑家库房被毒死的,毒一定存在,还得全面排查一番,今后可有的忙了。
恣意自然晓得其中利害,“我的事也都办好了,在这也叨扰姐姐姐夫这么多天了,咱们也该回江州了,这么多天不见爷爷奶奶和爹娘,我都想他们了。”
艾芷点了点她的头,“真是小孩心性,那我就不多留你们了,有什么事咱们书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