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我杀的!是——是我母亲做的!她知道我爱慕卫枕戈,便为我排除异己!是她!”
反正母亲还活着,阎罗殿不可能去抓阳寿未尽的人。
如果不是母亲将她生的这般难看,她早就嫁给卫枕戈双宿双飞、比案齐眉了。
“哦?”
“阎王”丢下一只笔和一张纸:“你把知道的写出来,若有遗漏,哼!”
一个“鬼魂”被“阎王”徒手撕开,冰凉的黑色液体飞溅到焦娇的脸上和她面前的纸上。
焦娇哆哆嗦嗦的把自己做下的事情偷梁换柱全部加诸到刘氏身上。
“阎王”看着焦娇手写的供词,冷笑一声一巴掌直接把桌子给拍碎了。
“你真当本官是好糊弄的?!”
“马面”瞥了一眼嗤笑一声:“两年前林家赏花宴,邀请的都是尚未婚嫁的小姐们,你的母亲根本不在受邀之列,如何混进去找机会推汪家嫡长女入水?”
焦娇没想到地府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她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她、娘亲她扮做我的样子……”
“她说谎!”顾柒月突然看似十分用力的挣扎起来想要扑过去掐焦娇似的:“刘氏肌肤白皙,难不成把泥糊在脸上替代你?”
“阎王”拿起笔在册子上画了几笔:“说谎成性,先拔了舌头再扔油锅!”
“牛头”嘀咕了一句:“阎王大人最讨厌说话的鬼,这鬼胆子真大,给了机会都抓不住。”
“不!我、我记错了!请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焦娇害怕的看着走向自己的牛头马面,祈求的看着阎王:“如果我说实话能不能——”
“阎王”打断她的话:“呵,进了阎王殿你是头一个敢讨价还价的,勇气可嘉啊,若你所招事无巨细且都是真的,你的舌头还能保得住。”
顾柒月面目狰狞:“就该拔了她的舌头,让她永生永世再也无法开口!”
焦娇连忙说:“我保证一定事无巨细!”
在她写的过程中,“阎王”还当着她的面审了好几个“鬼”,老实交代的直接拉去喝孟婆汤。
有一个给了机会还不老实的,当着焦娇的面被拔了舌头拖走了。
焦娇顿时写的更加认真了。
她把能想起来的全部都给写上。
足足写了二十几张纸。
躲在暗处通过冰块往这边扇风的人挤眉弄眼,有些着急。
冰都快化光了!
终于,焦娇在冰化完之前写完了。
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感觉有些热——等等,为什么会觉得热?
顾柒月一把将纸全部抢过来,张嘴把一尺长的假舌头吐掉:“啧啧啧,好恶毒啊。”
“你——”
焦娇看着地上的假舌头,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我还活着!你们居然敢对礼部侍郎家的千金刑讯逼供!”
顾柒月看向“马面”:“什么时候动的刑?”
常迩摘掉头套:“可能在她的梦里?”
“阎王”的衣服里又冒出来一个人。
高大的“阎王”是卫枕戈和常武假扮的,“马面”则是常意。
常柳捡起来自己刚才被“拔掉”的舌头晃了晃:“还真挺像。”
焦娇气疯了,她拿起一根骨头扔向顾柒月:“就是你们刑讯逼供,供词不作数!”
顾柒月偏头躲过,把供词塞给卫枕戈。
她抓起一根大棒骨塞进焦娇嘴里:“请你吃,别客气。”
腐臭味让焦娇吐的昏天黑地。
卫枕戈一目十行的看着供词,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按照她的供词,焦侍郎有很大的问题,往下查的话焦府或将倾覆。”
顾柒月挑了下眉:“人家拔出萝卜带出泥,咱们这是带出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