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对穆府忠心耿耿,这一次若非是他触及到了穆臻言的底线,穆臻言也不会下此重手。
穆纯尓冷哼一声,显然还不乐意,被穆臻言强行牵着手拉进了府里,低声道,“你乖一点,若是惹了公主生气,我对你不客气。”
他的警告半真半假,可以前总是把穆臻言的话当做耳边风的穆纯尓这一次却难得把话听进去了。
实在是穆臻言最近为了雪朦胧这一番丧心病狂的动作,把王府上下都震慑住,不敢再将穆臻言看成是往日谈笑风生、浪荡不羁的世子殿下了。
穆纯尓现在想到,那天天池被打地重伤难以动弹的样子,不禁浑身僵硬,立刻跳地离开穆臻言三尺远,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大哥你打伤天池,你和她一样,都是坏人,我才不想和你们一起去看天池呢。”
她跳着离开,冷哼一声,“我先去看看天池,让他做个心理准备。”
穆臻言停下脚步,看向身侧含笑不语的雪朦胧,握住她小手,“十一,这丫头被惯坏了,你担待一些。”
雪朦胧摇摇头,眸中露出些怀念的神色,“怎么会?她现在的样子,跟我在皇宫时没什么分别。若是认真计较起来,我比她还要骄横几分。”
最起码,穆纯尓还惧怕镇北王,还畏惧穆臻言兄弟三分,还肯听天池的话。而她在皇宫之中,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就是父皇和太子哥哥,经常都拿她没有办法的。
活脱脱一个混世小魔王,可不是比如今的穆纯尓还要过分?
穆臻言闻言,好似想到了什么,眉眼含笑,“说的也是,公主当初可是要硬把我抢回去做童养夫的人!”
雪朦胧小脸一垮,“胡说!人家不是都说,你是本宫将来要养在府中的面首吗?”
穆臻言倒是一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都没有,被人说成是面首,反倒还是笑嘻嘻地凑过来,“公主何时让我这个面首侍寝?”
雪朦胧瞪了他一眼,“你再胡说,我就”
“该如何不客气呢?”穆臻言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我对十一不客气的模样,倒是十分期待啊!”
雪朦胧狠狠捶了他一记,冷哼一声,“莫非是将后院美人都放走了,世子进来身心寂寞,老毛病又犯了?”
穆臻言嬉笑着凑过来,“有公主在眼里心底,哪里还有旁的女子称得上是美人?”
雪朦胧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油嘴滑舌,没有一个字可以相信的。”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到天池卧室门口,却听到穆纯尓一阵尖叫怒吼,“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滚出去!”
“来人,把这女人拖出去喂狗!”
“你给我下来,谁许你靠近他的?”
侍卫和丫鬟婆子都不敢靠近卧室一步,里头不断传来花瓶瓷器都摔破的声音,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不时地夹杂着天池虚弱的咳嗽声,“住手!”
可惜这么小的声音,直接被愤怒的穆纯尓忽略不计,反手将腰间软鞭抽了出来,朝着床边抽了过去,“你个该死的女人,滚下来!”
秋美人瑟瑟发抖地躲在天池身后,香肩上吻痕遍布,香艳无比。
雪朦胧进了门,遣退房中战战兢兢的下人,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穆臻言,轻笑一声,“世子现在心里作何感想?”
看着昔日宠爱的美人现在躺在下属床上香艳无比的模样,明眼人都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任何男人怕都忍受不了这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穆臻言幽深的眸子动了动,忽然搂住雪朦胧腰身,将人拉进怀里,俯身在她耳边幽幽吐气,“十一,这种场面看得多了,是男人都会有反应的。”
“你这个”雪朦胧恨恨地推开他,瞥了他一眼,恨声道:“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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