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容亲切:“本宫今日宣苏大夫进宫,一是为了感谢苏大夫救下望舒城满城百姓,识破狄国人的诡计;二来,本宫和公主也都想见见你。”
皇后感慨:“当时望舒城有进无出,多少太医和名医都束手无策,‘尸疫’二字令人闻风丧胆。苏大夫一介女子却不畏生死冒险进城,又机敏聪慧捉拿狄国细作,有胆有识,实在令本宫敬佩。”
宜宁公主也笑着道:“要不是苏大夫医术无双,本公主这会儿恐怕已经在和亲的路上了,所以本公主也要谢谢苏大夫才是。”
得到皇后和公主夸赞,苏绾脸上没有丝毫自得神色,一言一行温婉大方:“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客气了,行医救人是医者本分,这些都是民女应该做的。”
皇后见苏绾进退有度,目光中欣赏之色更浓,“你救治百姓与国有功,理应得到重赏。过两日秦大将军凯旋,届时皇上会一并封赏。”
苏绾没有推拒,声音温婉道:“是,民女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又向苏绾询问了一些关于望舒城的事情。
虽然刘知府送来的奏折上,已经详细记录了事情经过,但毕竟没有亲耳所听那么震撼。
宜宁公主坐在一旁,听到狄国细作被尽数剿灭,满城百姓获救,也是心潮澎湃。
宜宁心高气傲,难得有她愿意主动亲近的人,苏绾算一个。
毕竟如果“尸疫”没解决,她说不定真要被送去和亲。
得知苏绾之后想在京城开一间济安坊,还有意培养女医,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
皇后当即表示:“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样吧,本宫名下有一间商铺,地方宽敞位置也好,今日便赠与苏大夫,用来开设医馆吧。”
宜宁公主也笑着道:“济安坊开业那日,本公主也定然送上贺礼。”
“苏绾多谢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
苏绾正想起身行礼,皇后却笑着摆摆手,“说了不必多礼。虽然你和世子还未正式大婚,但你早已是世子夫人,说起来,其实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不必这么见外。”
裴玄夜是皇后的外甥,如果按辈分算,苏绾婚后确实该叫皇后一声舅母。
但这话皇后说出来是客气,苏绾却没有把这话当真,只浅浅弯唇。
宜宁公主怕苏绾拘谨,笑着道:“母后,苏大夫是头一次进宫,不如儿臣带她去御花园走走,熟悉一下宫里的环境,以后常来宫里走动,也就熟络了。”
皇后闻言笑道:“也好。你们年龄相仿,在一起也有话聊,去吧。”
出了凤仪宫,宜宁公主也轻松不少,一边带苏绾往御花园走,一边笑着打趣:“你比本公主想象中还要美上许多,怪不得表哥为了你,不惜冒着漫天大雪长跪不起,也要将你的名字,写进他家宗谱。”
宜宁公主掩唇轻笑:“本公主那时还当我这表哥脑子坏了,没想到,他才是真的目光长远,早早将你定下。”
苏绾目光疑惑地看着她:“世子曾长跪不起?”
宜宁公主倒是有些意外了,“这么大的事,你竟不知道?表哥没跟你说吗?”
见苏绾果真摇了摇头,宜宁公主顿时失笑,“这……本公主还真是没想到,表哥竟然没在你面前装可怜,好让你心疼他?”
苏绾抿了抿唇:“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到两年前那场大雪,宜宁公主敛了几分笑意,仔细将那期间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苏绾。
包括裴玄夜大闹侯府,差点将季如雪活活打死,又冒着风雪长跪,最终求得皇上恩典,允许裴玄夜退婚,并将苏绾的名字记入宗谱。
期间康王言语冒犯苏绾,差点被裴玄夜打断腿。
后来裴玄夜丢了官职,回府思过,半年后上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