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不是让我去打工呢,我是这家的男子汉,要挣钱也应该是我啊,为什么是她。”文朝哭了,他虽比文夕晚出生了几分钟,可在外他都是以哥哥的姿态来保护文夕的,现在想到文夕一个人去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他即担心又心疼。
生发有些生气的说:“是你姐自己不想读的,她说她学习成绩不好早就不想读了。”
“你们没问过老师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她的成绩比我好吗?”
生发知道,前几天老师打电话到家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可是无论成绩的好坏,终究还是得文夕出去的,生发的语气软了下来:“文朝,爸现在不行了,你是家里的男子汉,将来还得靠你把这家给撑起来,你好好上学,家里才有盼头啊?你姐是女孩人又长的漂亮,即使没读书了,将来还是可以找个好人家的?你是男孩,不一样的,将来你还得凭你自己的本事娶媳妇。”
文朝没说话,赤裸裸的现实摆在这,残忍却又没办法逃避,他没再反驳父亲,默默的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屋内,书桌被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找不到一丝文夕的痕迹。文朝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帐顶像似要把它看穿似得,现在没有人会隔着墙壁和他说话了,报名那天还嫌弃文夕拉他的衣服,现在她真的离自己远远的了。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东西被人拿走了一样,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却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办法来,他心里闷的很,可又没人可以说。母亲在外面唤他道:“文朝,把水缸的水提满。”文朝起身出了房间什么话也没说提了桶就去了井边。
“妈,水缸满了。”
“你去趟爷爷奶奶那,看有没有要干的活,你爸现在躺在那,那边也没人帮忙。”
“我今天不想去,能不能明天去。”没了文夕,文朝觉得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一点精神。
“行,你只要别忘了过去就行。”
“妈,那还有别的事吗?没得话我想回房间。”
“去吧,好好读书,咱家现在就指望你了。”
文朝回了房间,什么也没干就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帐顶像似要把它看穿似得,现在没有人会隔着墙壁和他说话了,报名那天还嫌弃文夕拉他的衣服,现在她真的离自己远远的了。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似乎有东西被人拿走了一样,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却想不出一个万全的办法来,他心里闷的很,可又没人可以说。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月亮和漫天的星星照常升起在天空,残存的一些萤火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九月中的夜晚已感到了入秋的一丝凉意,萤火虫们有的贪图温暖便往屋里钻,黑洞洞的屋子里显得是那样得耀眼,文朝看到帐子外的萤火虫,便将帐子打开了,那只萤火虫飞了进来,停在了蚊帐上不停的闪烁着,文朝呆呆的看着它,喃喃道:“你难道是来陪我聊天的?我现在是孤家寡人,正好缺个伴。”他想到了文夕,他不知道文夕在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
天亮了,文朝醒了,他在帐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只萤火虫,他不知道它是怎么飞出去的。虽然心情并不是很好,但吃了早饭后就奔爷爷那去了,门敞开着。
“爷爷、奶奶。”还没进门,文朝就朝屋内喊了起来,他走上几阶石阶跨过了蹭的发亮的大青石的门槛,屋内淡淡的木料香味扑鼻而来,除了外墙屋内家具一律都是木制品,各个房间也是用木板隔成的,东边的墙板上挂着老爷子颇为满意的几幅字画,地上的大石头圆墩子上竖着一根根粗大的圆木,将整个房子给支了起来,木制的墙壁已有原来木头的本色变成了灰黄色,顶部着被烟火熏成了黑色。这房子就像老爷子一样古色古香,富有韵味。老爷子一只手握着毛笔,一只手正捋着他那花白的长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毛笔字。虽头发、胡子都白了,可精神气却还是那样十足,老爷子祖上几代都是郎中,传到了他着,没落了,在西医的冲击下,仅有的一点本领也跟随着时代潮流消失了,唯有那一手俊朗的毛笔子,跟随了他一生。
老爷子见孙子来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手招呼着孙子孙子上他那去,文朝走到了爷爷桌旁,嘴里小声的念了出来:“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
“爷爷,你这功力不减啊,这字还这么霸气。”老爷子没说话只在那一边捋着他花白的长胡子一边笑,奶奶从厨房里出来了,“奶奶”
“文朝回来啦,中午在奶奶家吃饭,今天奶奶做好吃的。”老太太笑眯眯的说着。
“我妈让我过来帮忙干点活,有什么力气活都交给我。”文朝说这话时男子气概十足。老太太正寻思着,老爷子说话了:“你去柴房搬几捆柴出来,在院子里把它们都剁好了。”
文朝去了柴房,柴房里一捆捆的柴整齐的竖靠在墙壁上。他走了过去学者父亲平时背柴的样子腿一曲背一弯,用手将一捆柴顺到肩背上,可惜柴没扛起来,他直接被压趴了,膝盖和双手本能的着地做了支撑,手掌和膝盖发出了火辣辣得刺痛感,他想试着站起来,愣是没站起来,最后只能将柴从背上摔了下去,拖拽着出了柴房,他搬了三捆柴出来,已累的浑身是汗,老爷子正站在屋外看着他,他询问道:“爷爷剁这么多够吗?”
“就这么多吧,找奶奶拿柴刀,顺便给爷爷搬把椅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