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樵躺在自己那张相较于当前的身材而言硕大无比的床上,呆呆地望着床顶覆盖的帷幔,双目有些无神地喃喃自语:“怎么感觉......来了这个什么华胥世界后就总是没事儿晕一下呢?”。
“嘟囔什么呢?”,鲤手里端着一个冒着升腾热气的大碗悄然走到于樵床边,吹了吹碗里的热气,轻轻用嘴试了一下,对于樵说:“快喝,温度刚刚好。”。
于樵看着鲤手里的大碗,双眼一阵翻白就要再晕过去,然后在鲤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一只长针微笑着晃了两下后乖乖地双臂撑着身体斜靠到了床背。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这玩意儿能不喝吗?”,于樵苦着一张脸,几乎流出眼泪地跟鲤商量。
鲤却坚定不移地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只调羹,舀了一勺碗中的液体对于樵说:“良药苦口,这药可是秦先生亲自熬的,你要是不喝,老爷子知道了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于樵歪在床边皱着眉思考了一下,认真地说:“秦老要是知道有人浪费他的药,可能会用他的药杵把那人的脑袋当药引吧?”,然后轻轻推开鲤递过来的调羹,双手接过大碗,一仰头便把碗中的药液全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
呲牙咧嘴地把药碗递回给鲤后于樵生无可恋地问:“秦老没说这药我还得喝多久?”。
“恭喜你!最后一付了。”,鲤接过药碗,收起调羹和银针不在意地回答着于樵,然后转身把药碗放到身后的桌子上,自己则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于樵床边。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紧紧地盯着于樵。
被鲤盯的感觉如同有无数虫子在脸上爬的于樵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然转过脸看着鲤的双眼,哭丧着脸真诚地说:“我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最后的记忆就是被扔门板上了,再之后的记忆就是从床上醒来,看到于仪姐姐站那儿哭着训你,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鲤仍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看着于樵,脸上竟然微微笑着问道。
于樵干脆赌气地往被窝里一钻,用厚厚的棉被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喊道:“真的!真的!真的!别问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什么也不知道?别捂着被子,你现在需要新鲜空气。”,随着于仪的声音响起,蒙在于樵脑袋上的被子被一把掀开,一脸关切的于仪手里捏着被角问于樵:“那天那狐狸怎么回事儿?你能再召一遍吗?看着好可爱啊。身子不成就先别急,等身子养好了再召也可以。”。
于樵已经醒来三天了,在这三天里于仪和鲤几乎不眠不休地在照顾他。家主因为在处理其他的家族事务无法来看望于樵,但是派了秦老来于樵院子亲自给于樵调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