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最近似乎开启了某种对于樵的针对模式,鲤听了于樵的赞叹却立刻下意识地嗔了于樵一句,然后挺直腰身走到店面中摆设的一面硕大铜镜前检视着如同换了个人一样的自己。
于樵见鲤自己好像也对新衣裳非常满意,当下连同季墨挑的另一件衣裳一并付了账,然后为了答谢季墨的帮忙,决定去给季墨买过她想吃的东西才回于园。
三个人在街上流连到几乎傍晚才各自满载而归,坐在驶向于园的马车上,鲤忽然疑惑地问于樵:“你准备怎么处理梁野的事情?”。
坐在鲤对面身体感受着马车颠簸节奏的于樵却头也不抬地回答:“上一次于仪教训司魂和梁野的时候我稍微观察了一下,虽然司魂被抽了二十鞭子看起来皮开肉绽可怕地紧,但是于仪手下的黑衣青年其实都是用鞭梢去勾皮,看起来严重,但都是外伤,好好调养也就是月余的时间便应该好转。但是抽梁野的时候用的可都是鞭杆,虽然他的伤势当时看着好像没有司魂严重,但是按照课堂上秦先生曾经讲过地内伤疗愈相关知识,我估计这家伙内伤不轻,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我觉得倒也没必要过于针对他,不如先等他恢复起来,以观后效。”。
鲤静静地听着于樵的分析,眼睛转了几转后又问:“这么说来,你没想帮季墨报仇?”。
“报仇?”,于樵听到鲤的问题后却微微一愣,然后抬起头看着鲤的眼睛说:“季墨她们家怎么说也都是曾经的大贵族,而且他家族的主要力量也只是蛰伏而没有就说消亡。于家支系强行霸占季家千金......啧啧啧,这种事情如果被做实,无论于家还是季家,脸面上都不会好看的。所以,梁野这个人如果日后行事还不知深浅定然是要教训的,但是却不能是什么为了给季墨报仇这种容易引人联想的理由。”。
“啧......”,安静地听完于樵的决定,一脸不敢置信地鲤来来回回地在于樵身上左左右右看了个遍才纳闷地说:“要不是看过你之前神志不清的样子,我几乎都以为你从小就是泡在权斗缸子里长大的家伙了,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我支持你。”。
逛了一天街都有些疲惫的两个人后面就没再聊过关于梁野和季墨的话题,只是闲聊了一些关于于家的趣事马车便抵达了于园,路上的时候于樵也曾经想问问鲤关于自己这具躯体父母的事情,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从之前一次鲤谈到自己父母便借故转移话题的情况来看,谈论于樵的父母,在于园应该是某种禁忌。
下了马车直奔自己院子的于樵两人刚刚踏进院门,已经俨然于樵院子管事般的小伶小俐便迎了出来,一天的时间,原本杂乱无章的小院被一帮小丫头拾掇得干净整齐,于樵看了之后也不得不暗中赞叹,可是刚刚回到自己房间坐定,小伶便来向于樵报告,白天时于家七爷院子里的主管来于樵这边下了帖子,说是有高人到七爷院子做客,要请于樵过去观瞻观瞻。
于樵听了小伶的报告,不由纳闷儿地抬头看向也刚刚进门的鲤,颓然笑问:“能不去吗?真有点儿累了。”。
“你若就是不去的话肯定也没人能怎么样你啊,”,鲤听了于樵的问题后一脸理所当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块糕点咬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对于樵说:“只不过就是给了梁家那女人一个在家主和老夫人面前嚼舌根子说你阳奉阴违的机会罢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希望我跟梁家那帮家伙硬刚的意思呢?”,于樵纳闷儿地边起身整理衣裳,准备再次出门边好奇地问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