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有些慌乱线索再一次中断,她再次划开手指滴到日记本上,却毫无作用,刚才飞溅在上面的几滴血也消失不见,难道必须是人血?
可惜那杯血被自己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大半夜的折磨侍女又有些不忍,何况大晚上要这么多血怕会有人生疑,只能等到明天。
第二天一大早侍女再次送来早餐,莫洛迫不及待将血滴在日记上,毫无反应,滴了几次都是毫无反应。
唯一的线索再次中断,她几乎疯狂。
梅威斯,梅威斯,梅威斯,自己从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名字,母亲日记不曾提起过姓氏,只提及一个名字,或许这个人知道什么呢?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兰把一个带有自己名字标签的血瓶摔在墙上,瓶子里的血液砰的一下在墙上炸开,绽开血花。
面前的女子毫无惧意甚至脸上挂了一丝笑意,“怎么了,生气了?不过是一个很小的玩笑。”
“阿德勒,我和你的合作仅限于此,我的底线在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无论你和我父亲是如何打算的,在我这里,莫洛就是底线。”罗兰的眼睛里起了火,显然是愤怒至极。
“自欺欺人。”阿德勒笑的更加灿烂,“你的底线就是不让她看清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别惹我,不然我就撕下你虚伪的哥哥面具,给她看看你究竟在干什么!”
罗兰一拳打在血液绽开的墙上,与平日里冷静温和的他完全不同,“我也可以随时把你的身份泄漏出去,你很清楚吧。”
“试试看,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外人认定的伊利亚德的情妇。”她的声音轻佻浪荡,一双细长的眼睛满是讽刺。
“大人,您要的报纸。”
洛伦佐瞥了一眼撒霸特日报,就再也挪不开眼睛,报纸上的内容莫洛阿莱斯首度出席魔党宴会。
她一袭黑裙,只戴了一朵蓝色的鸢尾花回眸瞬间,他突然抓起报纸揉成团砸了出去,那张漂亮的脸瞬间被撕碎扭曲散落在地。
她说她是骗子。
可他不信。
“你怎么发这么大脾气。”进来的是恩佐,捡起地上的报纸,洛伦佐很少会有这么过激的动作。
“我听说昨晚上魔党宴会,两位继承人都出场了,现在这个局面可有意思了,密党呢你和鲁斯凡在争王位,魔党也是两个继承人,那个阿莱斯的继承人叫什么来着,莫洛?”
本来不想听这个名字,然后恩佐再次提起来。
“闭嘴。”他冷冷呵斥,面色不善。
“我说错什么了?”恩佐一脸无辜。
展开扔在地上的报纸,恩佐一看,“这不是你藏在米斯特的小美人吗?我的老天!她就是莫洛阿莱斯!”
洛伦佐恢复平静,冷冷抬眼看他,“对。”
“对?你是早就知道还是刚知道?”恩佐一反常态的冷静,问题也变得一针见血。
洛伦佐根本不搭理他,也不回答,“你来干嘛?”
“哦,看看这个。”恩佐想起来他来这的正事。
“什么?”
“我们的人对希太打探的情报。”
洛伦佐的眼睛匆匆扫过恩佐拿来的火漆加盖的文件,火漆印完好无损,洛伦佐打开文件,看了一眼说道,“希太刚刚完成了第三层苏醒,用的是凶匙。”
“所以现在希太的力量又增加了。”恩佐难得正色道。“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下一个要找的是腐镯。”
洛伦佐若有所思的点头,“书中记载的腐镯原本就是希太所有,后来几经流转到了魔党的手中,魔党当时的某一位长老用希太自己的圣器封印了希太,此后圣战之后圣器流落到各地,但是我认为腐镯不会距离魔党太远。”
“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希太完成第三层苏醒要用的腐镯还未现世,如果现世人界又是一场大瘟疫的爆发。”
“我们暂时没有腐镯的下落,我会抓紧去查。”恩佐再次低头看着手里的撒霸特日报,“上次你清扫了米斯特城内的希太人,不会就是为了她吧。”
“你怎么这么觉得?”洛伦佐皱眉。
恩佐面带一点骄傲,像是小孩子发现了大人的秘密,“那你怎么会莫名其妙派人监视一条去魔党的破船的动静?我的傻哥哥?”
洛伦佐佯装不高兴,嗔责道,“现在本事不连我的事也管?”
“还不是奥兰多那家伙告诉我你那一阵发狂似的找人,最后暴力清扫了全米斯特的希太人都惊动了伦纳德,最后把自己关在米斯特这个破公寓里不出门?你的下属找不到你不来找我?不然谁愿意管你的私事?我整天还有很多美女要去约会,你的那些隐秘队的人简直烦死了!”恩佐发泄般的说了个干净,最后又不相信似的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真的爱上了她?”
沉默良久,紧锁的眉头表示他此刻的不悦,他才缓缓开口:“嗯。”
“洛伦佐,你知道她是谁吧,你还记得她是谁吧!”
他顿顿的说,似乎能听出极大的忍耐,“莫洛阿莱斯。”
恩佐收起对着哥哥的嬉皮笑脸,正色道,“她如果只是一个魔党人那就算了养一个情妇那没什么,可她是伊利亚德的女儿,阿莱斯的继承人,说不定你以后再见她只能以密党领袖和魔党领袖的身份相见。”
“我爱她,我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包括密党领袖的位置我都可以不要,她才二十岁,可我活了一千年都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女人,我从未付出过真心,可我见到她,我只想拼了命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却跟我说她不爱我,她只是骗我的,可我不信,有些事可以骗人,有些事情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