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身体上的各个地方都在痛,痛?竟然还能感觉到痛吗?自己还活着吗?还是又被阿德勒抓住了?努力睁开眼睛是一座简陋的屋子,到处都是破旧的木板,甚至还在漏水,这里应该不是希太人的地方,很快眼帘里映入一个少年清秀的面庞,年纪很轻,皮肤很白却不像是血族那般苍白,因为他的唇色还很红润,他正在俯身看她,看起来是个不算大的孩子。
然后就是一声清脆的声音,“你醒了。”
她想要坐起来,身子却软的像烂泥,没有一点力气,随后听少年清脆的声音又传来,“父亲,她醒了。”
“你已经醒了。”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眼角已经有了皱纹。“感觉好一点吗?”
“谢谢我这是在哪里。”她打量四周,用简陋来形容似乎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略略打量了一下,两间屋子,外面是一个不算大的小院子。
“离米斯特不远。”中年男人简单的描述。“你不是人类吧。”如此直接,倒是让她吓了一跳。
“啊?这”她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全身的血几乎都要流干了还没有死,你是吸血鬼?”
“这可以这么说。”她动了动手指发现已经愈合了。
“你的容貌和我们这里的不太一样,而且愈合得这么快,肯定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不用害怕,其实我身上也有一点点你们的血统,所以我用我祖父说起过你们的事情,大概知道怎么救你,给你喂了不少动物的血液。”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我身上有钱”
“不必了,你先休养吧,等养好了再说。”男人拒绝了她,不过她想她身上有钱不算太多,自己昏迷这么久如果要钱人家早就拿走了。
如此莫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既然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血族还没有杀了自己还救了自己,自己应该是很幸运了。
她尝试动了一下还是不太能动,大概是血液流失的太多,男孩的父亲已经进来,“你现在大概不能动,需要血吗?”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男人看见她的反应之后就立即拿了匕首刺向手臂,“不用的,动物的也可以。”她赶紧说,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以人类为食,但这种感觉还是很怪。
“已经没有猪了,还有一只鸡行吗?”男人为难地问道。
她颇为虚弱的点点头。
外面的院子一阵惨烈的鸡叫之后,男人端了一个破了一个口的碗进来。
递到她面前,她接过,低声说,“谢谢。”
她盯着一碗鸡血却不知道怎么去下咽。
“喝不下?必须要人的吗?”男人看见她一脸痛苦的样子。
“不用可以的。”说完她已经一饮而尽。
血液的味道自出生来她还未尝过鸡血的味道,的确与人血不一样,并且并不好喝,可能是自己不习惯,她想,她也没什么资格挑三拣四也只能这样,本质都是一样的她安慰自己道。
他却没想到,第二天男人端来的血,他本想忍着恶心咽下去,却是人血的味道。
“这”她咽下去看见了男人左臂的伤口。
“你的血?”
“我看你昨天喝鸡血挺痛苦的。”
“没有的,我可以的对不起”她也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他还能说什么。
男人也没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她已然能动,有血量的补充即使她恢复不了原本的力量,但至少能走能动,这对于现在来说已经可以。
“你能下地了。”男孩的父亲看着她走到门外。
“是需要我帮忙吗?”莫洛看见男人正在做饭。
“你会做饭吗?”
“”她沉默,这的确不会。
“哦你们应该不需要吧。”男人自顾自地说道
“是的”她苦笑道。
“会用刀吗?”男人递给她一把菜刀放在旁边。
“会做什么?”她低头凝望那把菜刀,似乎比自己的匕首差的远了。
“把这些土豆切好。”男人不客气的吩咐道。
她掏出匕首扎向土豆,男人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还是进去吧。”
这时少年清脆的声音已经传来,怀里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只不过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呼吸微弱。
“这是”
“这是我妹妹,她病了。”少年抢先说道。
“什么病?”她略微有些好奇,因为她不曾真正的见识过人类的生老病死,有也只是课本上的几个字带过罢了。
“天生就这样,胸口总是疼。”男人一边烧火一边说道。
“医不好吗?”
“村子里的医生说医不好她的病,她生下来就这样子,他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医生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男人一脸愁容。
“可可村里的人都说佩尔是女巫,说佩尔克死了母亲他们都是胡说的。”男孩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说道。
“好了阿诺,抱她进去吧,饭一会就好了。”
她看男人的脸上挂满焦虑,也不再多说什么,正准备走进屋里,身后又是一阵声音,“哦,这个女人醒了?”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莫洛回头,女孩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有些褪色的黄色布裙,梳着两个粗辫子,黑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十分动人,没想到山野里还有这样漂亮的姑娘,淳朴而又自然,令她微微侧目。
“这是我大女儿希达,你昏迷的时候她去米斯特给佩尔买药去了。”
莫洛点头示意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