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并不反驳,让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那人便将火气又撒在了猫儿身上:
“贱东西!终究是怪你!”
说罢,他抬起右腿,猛地朝着猫儿的脑袋横扫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周祎一个飞扑隔在了两人中间,并双手撑地、俯身护住了底下的小姑娘。
而他的后背,则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不过,也就被打闷棍的程度。
此刻,他惊讶地发现,不过短短数日,自己的身子骨竟又强劲了几分。
但是,究竟是丹药所致,还是受此间强辐射的影响,还不得而知。
“狗男女!不知廉耻!不知廉耻!”那中年人一边骂着,一边又是两脚,踢得周祎有些目眩耳鸣了。
突然,紫青的声音传来:“潘师兄,不过一顿饭,何必如此动怒?免得扰了心绪,于修行不利。”
“紫青!此事与你何干?莫不是你也看上这下贱丫头了?”那姓潘的咬牙切齿道。
闻言,紫青也是不气不恼,只是淡淡地说道:
“潘长信,我并非同你说笑......你修行遇上隘口,卡在凝气中阶,迟迟不得精进,皆因你心性所致。”
“你若心性上佳,怎会因为这等小事儿,便大动肝火,迁怒于人。若不能平心静气,便永无修为破关之日。”
此话一出,那潘长信立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脸上摆出了一副哀怒交加的别扭表情。
随即,他有气无力地走回了小屋,用力地一甩,猛地带上了房门。
“你可还好?”紫青一把拉起了周祎,有些嫌弃地问道。
“多谢师兄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方才听闻师兄之言,只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周祎忙躬身拱手,一脸谄媚地答道。
“你呢?”
紫青走到刚刚起身的猫儿面前,仔细地瞅了瞅脸上肿胀的部位,皱着眉说道:
“所幸只是皮外伤,擦些药膏便是了。”
说罢,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瓷罐,拔掉木塞;用手指蘸了少许,便自顾自地往猫儿脸上摸去,完全不顾对方的面红耳赤。
“成了!”
几息之后,他便收起了药膏,头也不回地踩着八字步,往自己的小屋走去。
“餐食可送完了?”周祎关切地问道。
“后边儿的,放诸位师兄门口便是了!”猫儿痴痴地望着紫青的背影,有些敷衍地答道。
见状,他轻笑一声,继续朝着山下进发了。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周祎终于来到了那洞口前:
只见其近似圆形,直径大概一丈有余,下方一条被踩出来的黄泥小路,四周尽是杂草灌木。
距离大约十步时,脸上便能感到丝丝的酥麻;靠地越近,这种感觉便越发明显。
让他感到浑身燥热、血脉加速;四肢百骸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进洞之后,先是一段儿三五十步的走廊,其间虽没有阳光和灯火,却能凭着尽头的微光,看清脚下的路。
穿过之后,便觉豁然开朗,中间一片大约十米见方的平台,其上摆着五排、共二十五只蒲团;两侧,则是一汪汪清亮的池水,不停地逸散出幽蓝的光雾。
“爽!!!”周祎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