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在?”
“大爷在,二奶奶稍等,小的进去通报。”
“烦请快些,我还要去给夫君和母亲送药。”云欢避嫌道。
在深宅大院,她和裴郁的身份是兄长弟妹,伦理关系,该避嫌。
“是。”
裴府中人都知道云欢会医术,见此并不觉得奇怪。
再说她又不是只给裴郁送药,还要给裴乘舟和蔺婉月送呢。
下人进去通报,很快出来迎接云欢进屋。
云欢带了春桃进去,余下的人全部等候着。
穿过前院甬道,到了后院便全是裴郁信得过的人了。
“春桃姑娘这边请。”
两人一进去,便有人过来支走了春桃。
云欢示意她去吧。
“云小姐请,将军在里头。”苍临出门亲自迎接云欢进屋。
云欢一进屋,苍临立马退出去,顺道将门关了。
云欢回身望了一眼,没当回事,走进里屋去,结果没人。
她正疑惑,听侧屋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调转步伐过去。
帘子掀开,裴郁应是刚刚洗沐出浴,赤着上身在擦拭身体上的水渍。
裴郁不愧是武将,身板宽厚有力,结实的肌肉布满全身,魁梧却不粗笨。
见她明目张胆进来,还大胆观看,裴郁的动作倒显得有些僵硬了。
“弟妹可知这一幕要是被人瞧去,你名节尽毁。”
裴郁也只拘谨一瞬,很快恢复如常。
他坦然大方擦拭身子,不惧那道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云欢唇边漾起涟涟笑意,“这是兄长的内宅,若是传出什么闲言,兄长可该想想如何清理门户。”
裴郁随着云欢笑了,“弟妹说的是,若是今日传出闲言碎语,是我管教不严。”
“兄长怎么大清早洗沐?”云欢莲步上前,嘴畔勾勒出盈盈笑意。
娇俏人儿骤然贴到眼前,裴郁眉头微不可察一皱,心里涌出不知名情绪。
他淡抿唇瓣,擦拭身子的动作不停,一语不发紧盯着面前人儿。
这几夜他们同床共睡,却未深进一步,他又不是死的,云欢明知故问。
云欢唇畔笑意加大,眉间蕴满春水。
清晨微冷气息愣是被两人眼神纠缠出几分炙热出来。
“我帮兄长擦。”
云欢如玉葱指挑起,从裴郁手中勾下锦帕来。
裴郁未用力,锦帕被勾离,掌心带起一阵丝滑的摩挲触感,烫得他心头起了涟漪。
他喉头上下滚动一圈,视线与她交汇,隐晦幽深。
云欢将锦帕缠绕在自己手上,上前一步贴得更近。
男人阳刚之气瞬间将她笼罩,侵蚀着她的感官。
她玉臂抬起,轻柔锦袖顺着白嫩小臂滑下去,露体在外。
在她手触碰到裴郁胸膛的那一刻,微凉掌心将她柔指紧紧包裹住。
“阿娇要干什么?勾引?投怀送抱?”亦或者是杀他。
云欢抬眼与他相接上目光,“不行吗?”
她眼神暧昧得快要让裴郁窒息。
“我算是你兄长!”裴郁哑着音。
“哪有怎样?”云欢浑不在意。
裴郁握她柔指的劲越来越大,与她对视,不放过她眼底的任何情绪。
没有窥探到杀意和算计之意,裴郁瞳孔微缩,撒开手,转身捞起衣服穿上身。
“弟妹该走了。”他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