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聋老太闻言被气的一个踉跄，还好阎埠贵眼疾手快过来一把扶住，送她到边上坐下，顺便把拐杖拿回来给她，然后才看向场中气定神闲的何雨水。

只见她双眼微眯周围似有风起“你来了”

阎埠贵苦笑“是的，我来了”

“可你不该来”

“职责所在，不敢不来”

“好，既如此今日你我即决高下也分生死”

何雨水说完绕着阎埠贵转了半圈，眼瞅着走到他和聋老太太中间，心下思索待会儿该怎么摆平这老家伙，一般的说辞可不好糊弄他。

谁承想阎埠贵闻言脸色更苦“好、好歹看在我小学教了你两年的份儿上，给我个面子，给老太太道个歉，真要把她气出个好歹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后边的聋老太太听了鼻孔里“哼”了一声，那神色仿佛在说“看吧，谁敢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在我老人家面前都得给我乖乖儿的，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何雨水眼角撇了下斜后方“嗤”了一声“敢问阎老师一句，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下一句是什么？”

阎埠贵一听额头冷汗都下来了支支吾吾就是不接茬。

周围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句话的意思，那聋老太不高兴了，知道自己问何雨水她也不会说，于是转头问阎埠贵“小阎啊，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听着可不像好话，不会是在骂我老太太吧”

说完还拿眼角斜着何雨水。

阎埠贵听她发问只得硬着头皮给他解释“那是孔圣人说的话，原文出自《论语宪问》: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说的是……”

说到后来已经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吊起书袋来了。

只可惜聋老太没等他说完，只听到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就认为是在骂她，当即提起拐杖就朝何雨水后脑勺抡下。

何雨水一早就留意着这老东西呢，一听到身后棍子抡起的风声，就灵敏的往旁边一躲。

只听“哐当”一声拐杖直接命中阎埠贵额头，他也一点没含糊当即应声倒地，所以说火云邪神的理论是对的:你看，只要我一躲倒霉的不就是他了？

何雨水立马扑倒在地摇着他的身子“阎老师，阎老师您可千万别有事啊？您死了，您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一副受了惊的样子连退几步看向周围“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赶快报公安，把人送医院，再迟一点要出人命了”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到周围群众都反应不过来，哪怕是现在人群里的三大妈杨瑞华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冲出人群扑倒在阎埠贵身上哭天抢地“哎吆歪！当家的唉，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唉！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可都指望着你唉！”

旁边几个大妈有反应快的赶紧跑到院子外头叫人，找来一辆平时拉粪水的板车把人往医院送。

至于聋老太？没人管她，万一这老东西往地上一躺讹人怎么办？再说她一个小脚老太太还能跑出四九城不成？

至于何雨水？先是跑到傻柱屋里弄了点吃的，然后又翻出昨天傻柱藏在床底下的盒子，从里面找出几尺的布票来，匆匆去了附近的供销社。

打蛇不死的道理她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