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勉勉一夜未合眼。
次日天蒙蒙亮,便遣了冬从外出打探消息。
快至晌午,冬从大汗淋漓赶回府中。
“姑娘,小的四处打听了一番!”
“人人皆说皇长子遇刺身亡,可更多的细节,却是说法颇多!”
“有人说皇长子是被毒死的,有人说是他被暗器所杀,还有人说皇长子是半夜酣睡,被人割去了头颅……”
王勉勉心中咯噔一下。
皇长子若死了,哪怕惟吉能侥幸在刺杀中存活下来,也会被陛下皇后治一个护卫不力之罪,结局还是要给皇长子陪葬。
且皇长子死的越惨,惟吉的下场恐怕就越惨……
“可有传言道皇长子的灵柩几时归京?其护卫随从几何?是否护送?”
“回姑娘,无。”
“再探!”
“是!”冬从正欲转身,忽又露出犹豫模样,狠了狠心,决意继续道:“姑娘,小的打探消息时,还听到一桩骇人传闻……”
王勉勉见冬从支支吾吾,索性追问:“快说,可是与皇长子他们有关?”
“回姑娘,是关于姑娘的。”
“???”
“京中如今除了大皇子的死讯铺天盖地,便是姑娘和忠勇国公府小公爷的流言……众人皆道,您与小公爷……”
“有私情?”王勉勉直接说破。
“是。”
男女之间,除了这点事,还能有哪点事?
只是此刻对于王勉勉来说,私不私情的,哪有惟吉的安危重要?
“莫要理会这些无稽之谈,只管打听皇长子他们的消息。”
“是!姑娘。”
然而……
冬从前脚刚出了门。
后脚,便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安毅侯府嫡长女王勉勉,可在?!”一副雌雄难辨的声音,从院外威严传入屋内。
……
赵德芳府。
薛松匆匆赶来,面色惊慌。
“快快!别练剑了!快随我入宫觐见皇后娘娘!!”
“???”
薛松一把抓住赵德芳的左臂,不顾右臂的利刃还未收鞘,便要往府外冲去。
“遇事莫慌!先说为何啊?!”
“哎呀呀!不知京中怎传起了我和勉姑娘的流言,说我们俩有私情,还说我们早已暗中苟且,珠胎暗结哎呀呀!”
“皇后娘娘刚刚丧子又听了此等污秽之言,听说赐白绫的大太监已往安毅侯府赶了!”
“你别磨叽了,快快随我入宫,替我和勉姑娘证明清白!才好救下她呀!”
薛松明显乱了阵脚,拽着赵德芳便要继续冲,一心只想速求皇后娘娘撤回命令。
赵德芳闻此流言,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虽觉事情蹊跷,却也顾不上那么多,“来不及了,我们一人入宫,一人去侯府!”
“那那那,你入宫作证,我去侯府拦着!”薛松急忙道。
“不行,你若去侯府,只会令流言更甚!且皇后娘娘的大内侍无惧于你。”
赵德芳急忙挣脱薛松的手,往屋内疾行,“我写下几字作证你二人清白,你速速带着入宫求见皇后!”
“勉姑娘那边呢???!”
“我去!我是先帝的儿子,他们不敢妄动于我!”
……
皇后宫中。
“娘娘,忠勇国公府小公爷薛松求见。”
皇后娘娘昨日刚闻丧子之讯,一夜未眠,心情哀痛,不愿理会。
侍女见状,识相地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我与安毅侯府嫡长女王勉勉是清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