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矮人颤抖不停。

“不，不是......”他结结巴巴地答道，“这只是，贸，贸易得来的。”

“您知道的。”他堆起讨好的笑容，“现在有好多阿斯加德人和奥林匹斯山做生意......”

波洛斯走到他面前。本来双方身高差距就过大，现在矮人还被钉在墙上，更加剧了强势的地位。

矮人抖得更厉害了。

“你说有阿斯加德人和宙斯交易？”波洛斯和善地问，“是谁呢？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我，我不记得了。”冒着泡沫的口水从矮人嘴角滴落，“最近单子太多——”

“撒谎！”波洛斯咆哮。

血液爆裂。矮人的一只眼球炸开了，他的惨叫穿透了厚重的泥土，地面上的人都能听清楚。但即使如此，他连用手碰一下伤口都做不到。

“你还有一只眼睛。”波洛斯说。

“洛基！”矮人尖叫着吐出一个名字，“洛基是一个！”

“证据呢？”

“他，他——”矮人僵住了。

“他平时就喜欢和众神作对！”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证据。”矮人感到自己残存的眼球在鼓胀，即将脱离眼眶。

“那你还是在撒谎。”

“等等，等等！”矮人哭喊道，“我知道另一个人，我有他的证据，我有！”

眼球渐渐缩回它该在的地方。

“说。”

“大概半个月前。”法西亚涕泪横流，“有个穿白袍的人来找布洛克打造工具。”

“虽然他不是用彩虹桥来的，但我能闻得到他身上阿斯加德人的味道，我发誓！”

“不要用你的主观判断来影响我。”波洛斯冷冷地说。

“我没有，求求您了——呕！”矮人紧张地干呕起来。

“继续说。”

“他和布洛克很熟，要他打造一对水晶球。”

“水晶球？干什么的？”

“一般用于预言和占卜。但我想如果是一对，也可以用来通信。”

波洛斯的心脏开始加速：“通信？然后呢？”

“这种精密的器械往往是个大工程，所以我也参与了。”矮人滔滔不绝，“而在构建联通节点的时候，我有了意外的发现！”

“一个节点固定在阿斯加德，另一个节点却不属于九大界中的任何一个！”

波洛斯凝视着墙上的挂钟。

这确实是个意外的发现，得到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阿斯加德的节点自然是给某个阿萨神用的，而不属于九大界的那个节点，也不用说，是给奥林匹斯山那边的。

“那个白袍人有什么特征？”他继续问。

“我不清楚，大人，他一直很小心的藏在袍子下。”

矮人看见波洛斯愈发阴沉的脸色，立刻作回忆状：“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矮人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良久，他说：“他的袍子上好像沾了一点泥巴。”

“说了等于没说！”波洛斯不耐烦地靠近。

“别，别！”矮人拼命地扭动着身躯，“大人，求您了！”

“去找老布洛克！他知道！”

波洛斯鄙夷地看着他：“我猜你肯定不知道他在哪？”

他抬起手。

“我可以为您打造武器，大人！”法西亚疯狂地嘶吼着，“我什么都能为您做，大——”

鲜血一直从天花板流到地上。

矮人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

“很遗憾，我是个小心眼的神灵。”波洛斯避开流淌的血泊。

“这场战争也不需要一个叛徒的支持。”

他察觉到一点响动，立刻大步前去，拉开了工作间的大门。

门外十几个偷听的矮人尖叫着一哄而散。

“站住。”波洛斯说，“谁动谁死。”

矮人们如同石头般凝固了。

“我的武器还没打造呢。”波洛斯找到了自己的材料。

“你们谁是这里最好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