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別再說了，再說我真的要頭痛了。」

袁夜輝不再繼續說明，反正只是要讓孫天翔大概知道自己有些什麼罷了。

孫天翔看著那押送她的人「不都是人，用得著這樣嗎？」

「哼，老子喜歡，關你屁事。」

孫天翔一言不發，將殺氣全力釋放，那人突然感覺面前站的已經不是孫天翔了，而是朝自己而來的千軍萬馬，而孫天翔看起來就像縱橫沙場的殺神，那人的腿簌簌發抖著，他跌坐在地，嘴裡不斷喊著「怪物，怪物啊！」

孫天翔冷笑道「知道就好。」

感覺到殺氣的人無一不為之色變，他們都疑惑，這麼強大的殺氣到底是哪個強者生氣而釋放的。

唐天恆感覺到殺氣也是眉頭一皺，這殺氣的源頭唐天恆知道一定是孫天翔，只不過孫天翔為什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殺氣呢？唐天恆進一步的肯定自己的猜測。

那人在地上，雙腿卻是怎樣都動不了，他只好用緩慢的速度從樓梯上往下爬，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在離台前還有十五六個台階的地方滾了下去，撞到了台子當場倒地不起，生死未卜。

孫天翔看著那人，眼中盡是藐視之意，他嘴裡嘀咕著「廢物一個。」

孫天翔轉身走回位置上坐下，他就坐在粼旁邊，粼看著這個替她出氣的小男孩，不解地道「您為什麼要幫我出氣。」

「不要想太多，只是我看他不爽而已，都是人，又有什麼貴賤之分呢？狗眼看人低，指的就是這種人。還有，對我不要用尊稱，一我不比你大，二買你的不是我。叫我孫天翔就好了。姊姊，我問你喔，您為什麼會在這裡被當作商品拍賣？」

粼的眼淚突然有人滔滔江水一邊連綿不絕，孫天翔一看到就慌了「粼姊姊，不要哭啊。」

粼聲音有些顫抖地道「我以前也是一個擁有擁有前途無量的人，可是，我遇見了他，他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天生就沒什麼天賦，只能不斷受人欺負，我很快就愛上他那不對逆境低頭的堅毅，很多人反對我們在一起，可我們在一起三年了，這三年比我生命中任何一段時期都還要快樂，我父母早逝，學校已經成為我第二個家，而他如同我的太陽，為我發光，可惜命運無常，他的母親生了病，他去向人借錢，可所有人都認為以他的貧窮，錢只會是有借無還，迫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跟地下錢莊借錢，可最後還是治不好他母親的病，還欠了五千多金幣的債務，十天前，地下錢莊上門討債，可他怎麼可能會有怎麼多錢呢？討債無果的地下錢莊因此毒打了他一頓，看著他被毒打，我也是奮力抵抗，可是他們人多勢眾，我的攻擊無法奏效，最後只換來一句我們不跟女人打。」

「看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他，我的心痛又有誰知道，當天晚上，我去了地下錢莊，用自己還了他的債，我不想再看到他受苦，在地下錢莊的期間，我沒有被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因為他們說這樣可以賣比較多的錢，可是騷擾卻是沒少受，每天只有一碗米糊充飢，我堅強地撐下來了，兩天前，我被送來拍賣場，昨天的糧食更是縮減到只剩下一塊乾麵包，在一個小時之前......」，粼已經泣不成聲「那個地下錢莊的人把他抓了過來，把我們關在小房間裡頭，他也在裡面，他說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人留下來，那人給了他一把匕首，可我卻手無寸鐵，他用匕首刺向我，我坦然閉上眼睛等死，我願意為他而死，可是我卻感覺不到痛覺，我張開眼，看到匕首已經插在他的胸膛上，他道『你賣身還債，我欠你一條命，現在我們誰也不欠誰了。』，他突然回光返照『粼，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天的苦。』，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把我往懷裡抱，我們耳鬢廝磨，他道『粼，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天以來，都沒有來找過你，讓你受苦了，對不起。』，聽著他逐漸微弱的聲音，我不斷道『堅持住啊。』，他道『你我都很清楚，我的生命已經到達了盡頭，這是我第一千五百二十八次，也是最後一次，說我愛你，親愛的，我愛你。』，雖然已泣不成聲，可我深吸一口氣，聲音不在哽咽『我也愛你，親愛的。』，他的臉上多了一絲滿意的微笑『生命有你，我死也無憾了。』，他的手，就這麼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