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肖梨如往常一般风风火火地来找南宫潇云。她手持一根精致的马鞭,脸上带着娇嗔的神情,提高了声调说道:“阿云,陪本小姐出去走走。”
南宫潇云心里不禁暗叫不好,他深知此时与肖梨单独出去可能会打乱自己的计划,但又不敢公然违抗这位大小姐的命令,只得强装出一副顺从的模样,微微低头应道:“是,小姐。”
两人并肩走出寨子,肖梨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分享着她近日来的所见所闻。南宫潇云表面上微笑着附和,心思却全在如何传递消息上。
走着走着,肖梨被路边一朵鲜艳的野花吸引了注意力,她兴奋地跑过去采摘。
趁着肖梨弯腰的瞬间,南宫潇云迅速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悄悄在路边的石头下留下了一个只有自己人才懂的记号并在下面压了一张纸。这是他与外面的同伴约定好的传递消息的方式。
肖梨采完花,转过身来,疑惑地问道:“阿云,你在发什么呆呢?”
南宫潇云连忙回神,赔笑道:“小姐,我在想这花儿衬您真是美极了。”
肖梨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嗔地说道:“就你嘴甜。”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肖梨的神情渐渐地变得羞涩起来。她的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步伐也逐渐放缓。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贝齿轻咬着嘴唇,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才鼓起勇气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潇云说道:“阿云,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心里满满都是你。我知道我爹是寨主,我这性子也向来泼辣,不似那些大家闺秀般温婉柔顺,但我对你的情意是真心实意的。”
南宫潇云听闻,心里猛地一惊,脸上瞬间露出为难之色,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缓缓说道:“小姐,承蒙您的错爱,可我实在配不上您。我身份低微,家境贫寒,在这乱世之中不过是苟且偷生之人。每日为了温饱而奔波,又怎敢有非分之想。”
肖梨急切地打断他,语气坚定而又充满热忱:“我不在乎这些!我不在乎你身份如何,家境怎样,我只看重你这个人。在我眼中,你有着旁人所没有的坚毅和勇敢。”
南宫潇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更加坚定,直视着肖梨说道:“小姐,您的心意我明白,但我对您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我只是这寨中的一个过客,不知明日会身处何方,实在不想连累您。您应该拥有更好的归宿。”
肖梨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为什么?难道我就这么不堪,入不了你的眼?我对你一片真心,你为何要如此狠心拒绝?”
南宫潇云别过头去,不敢看她那饱含深情与痛苦的泪眼,语气沉重地说:“小姐,您很好,真的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配不上您的这份深情。我心中早有了别的牵挂,无法回应您的感情。这并非您的过错,是我辜负了您。”
肖梨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泪水夺眶而出,手中紧紧握着的马鞭也无力地掉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你说的可是真的?”
南宫潇云沉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愧疚,眉头紧锁,声音低沉:“对不起,小姐,我不想骗您。”
肖梨身子晃了晃,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满脸的绝望与伤心。她呆呆地望着南宫潇云片刻,随后转过身,踉跄着跑开了,那悲伤的背影在风中显得无比凄凉。
肖梨踉跄着跑开后,南宫潇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剿匪的重任,儿女情长在他心中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况且,他只喜欢沈知时,对肖梨本就没有男女之情,拒绝她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