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哥,不必多劝,某,心意已决!”
高俅牵起李师师的小手,将后世熟记的一首《钗头凤》改了几个字,就此剽窃成自己的大作,来了一段即兴表演。
“红酥手,黄滕酒,满屋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戏情薄。一怀愁绪,千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遇仙楼。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高俅先是一脸正色,对着徽宗道:“这世上,负心薄情人太多,某,却不是!”
接着,他又一脸深情款款,转向李师师道:“待铺下十里红妆,我便娶你,可好?”
先有流传千古的传世佳作,后有感人肺腑的真情告白,高俅的这一番操作,赢麻了!
“错……错……错……莫……莫……莫……”
对诗词歌赋尤为喜爱的徽宗,一下就被带入到情境中了,眼神迷离,不停的回味着那首《钗头凤》。
这意境,太凄美了……
而李师师,同样眼神迷离,一对美眸泛起水气,只顾痴痴的,望着许她一生的良人。
“哎……”
不知过了多久,回过神来的徽宗叹了口气,说道:“二郎真性情,行事不拘小节,吾不及也!”
能让心高气傲到极点的徽宗,说出服气的话,足可见那高俅的表演,有多么成功了。
只不过服气归服气,他的雅兴么,却也被勾了上来。
“二郎若能再作一首,不输于方才那词的,吾便许你,待你大婚之日,十里红妆,算吾的!”
徽宗稍一思量后,指着窗外,华灯初上,热闹喧哗的曲院街,又说道:“便以,此情此景为题!”
“作词,小技耳!”
高俅美人在怀,自不甘示弱,先把狠话放了出来。
端着酒杯,望着窗外的繁华美景,后世一篇篇写正月里繁华盛景的名作,浮现在脑海。
不多时,高俅眼前一亮,有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念到一夜鱼龙舞时,高俅恰到好处的顿了顿,举杯向徽宗遥敬一下。
他相信,以徽宗的学识,一定清楚一夜鱼龙舞,指的是白龙鱼服,意思就是暗指徽宗这个真龙天子微服出行,与他一起在青楼狎妓享乐。
果然,徽宗待听到上半阕的最后一句,便是会心一笑,一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妙!绝妙!”
徽宗都不用听下半阕,就可以断定,这篇《青玉案》,绝不输方才那首《钗头凤》,亦是足以流传千古的名篇。
甚至,光凭这上半阕,今夜,便不虚此行!
有此首词佐酒,当浮一大白!
自斟自饮,再又连喝了三杯,徽宗,已是熏熏然。
只用了半阕,便折服了徽宗,高俅又将目标,转向了怀中的佳人。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对小唱,也就是宋词,有着很深功底的李师师,哪里能经得起这种千古名篇的轰炸。
况且,还是将她当成了主角,直接写入了词中。
李师师只要一想到,后世人但凡念到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便会自然而然的联想起她,李师师,就是阵阵幸福的眩晕感袭来。
寻的,是谁?
李师师!
那人,是谁?
李师师!
一念至此,李师师娇柔的身子微微发颤,情到浓时,一下就毫无保留的,瘫软在高俅的怀里。
一声娇喘,荡气回肠!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