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是这伙人的对手,很快便被两个人按在了地上,另一个对着他的头猛打。当他看到最后一个人,要到车上对付王惠,秦山用力挣开三个人,冲向那个家伙。
他死命地坚持缠住四个人都来对付自己,就是为了让王惠有时间逃走。
王惠又怎么舍得扔下秦山一个人挨打呢。
王惠打通了秦海的手机,“大哥,你快来,秦山在路上被人打了,快。”
王惠下了车,从面包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木棍,向四个打手一阵乱打。
但很快被其中一个人一拳打在脑门上,仰面跃落到路边沟子里,便一动不动地昏了过去。
其中一个喊了一声:“老大说了,不让弄出人命的。快走。”
四个人便迅速上了车,一溜烟地向西而去了。
一会儿工夫,秦双开父子开着农用三轮车,与三个家族兄弟一起找到了这里。
看到满脸血肉模糊的秦山,秦双开吓坏了。
秦山被抬上三轮车后,稍微有所清醒,便慢慢伸出手指着河里,喃喃地说:“救……人,救……人……”
他们在芦苇丛里抬出王惠。
两辆车,拉着两个人,开车奔向县医院。
秦海赶到县医院的时候,秦山还在手术室里。
王惠在病房里已经醒了过来,秦海一来,她着急地问:“秦山怎么样了?”
“医生说了,他没事了,正做手术,伤口太多,都得缝上。”
王惠哇的一声,哭得伤心透了。
“哥,对不起……”哭了一会儿,王惠突然这样说。
“快别说了,是哥对不起你们俩。”
正说着,王惠父亲、母亲和弟弟走进了病房。
看到女儿脑门上鼓起来一个青色的大包,当妈的心痛得受不了地哭起来,“我的闺女啊,这是怎么了呀?谁欺负你了?”
“娘,没有,没有啊。”
“那这是怎么了?”
“娘,我没事儿,秦山被人打了。”
“这可怎么好啊,你就是不听娘的话呀。”
娘儿两个哭成一团。
秦海只好从病房出来。
王惠父亲跟出来,低声地问什么情况。
“没事儿,一伙抢劫的,人跑了,没抓着。”秦海心里明白,不能透露实情,否则解释不清,会把老两口吓着。
此时,秦海心里最放心不下的是,秦山的伤会恢复到什么程度,会不会留下什么内伤或者后遗症,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如何向母亲和在天的父亲交代啊。
直到凌晨4点钟,秦山才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进了ICU病房。
此刻,他内心里充满了悔恨,但同时又充满了仇恨。
他在问自己:这样斗下去,会是怎样的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