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鹏安父亲从袋子里掏出两粒小药丸来,“我曾在军中服役,因为伤了才回家来。这丹药我不知道原本的名字,在军中我们称之为仙丹,是给死士备的。你们可以备着……那国巫,手段极其残忍,若落在她手上,死便是最好的结局!”
一清心里一颤,转过头去:“我若要自戕,有很多种方式。这个……我就不拿了……”
鹏安父亲收回了手,望着二人的背影离去。
按着鹏安父亲的指引,一清、鹮儿很快便找到了国巫的宫殿,宫殿门口虽有人把守,但人来人往,守卫也并不盘问,二人跟在出入的人身后,也并未被拦下盘问。
鹮儿冷笑道:“这禺知蟾,恐怕并不知道她宫里的守卫是如此模样,她这宫里混进去多少人她都不知道!”
一清摇了摇头:“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怕罢了。她手段残忍,整个泗康都知道,她应当知道,整个泗康都没有几个人敢去惹她不痛快。”
鹮儿惊讶地看着一清,虽然认识多年,但她近两日才发现,她从未真正地去了解过一清,一番心事不由得涌上心头。
二人沿着宫内小路一路前行,见着着制服的人,便恭敬地让路,一路倒也未曾引起怀疑。只是这宫殿,着实比二人想象中的大多了,走了半晌,二人也未知晓禺知蟾到底住在哪一座殿内,更别说找到风戌鹤了。
二人正泄气之时,忽见几名侍卫推搡着几名东嵊装束的年轻女子,迎面走来,二人赶紧低下头,让到了一旁。
“哎呀!”一名东嵊女子被推搡着,脚下一时失了准心,跌倒在地。
“找死!”一名额上有疤的侍卫抽出长鞭,做势要打,鞭子扬到半空,重重抽在地上,响了一记“啪”,直震颤到那跌倒的女子的心里深处去,她怕得不断往后退缩。
额上有疤的侍卫上前一步,捏住女子的胳膊用力一扯,女子被一把拽了起来,她踉踉跄跄,站立不稳,又差一点跌倒在另一个方向,一把被额上有疤的侍卫给扯了回来,人是扯回来了,魂却还未定,一看就是吓得不轻。
“要不是需要你们去伺候国巫的郎婿,老子早就一鞭子抽到你们身上了!给你们抽个稀巴烂!”额上有疤的侍卫又一声吼道,那女子刚回的魂儿又被吼了个七零八碎。
那额上有疤的侍卫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知这次是个什么人,国巫居然还专门找人来伺候他!以往哪个男子能得到国巫如此的青睐!我今日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角色!”
另一个胖侍卫谄笑道:“展哥,若不是你额头上这道疤,你那姿色,不得压了那些小白脸去,国巫的心里还能有他们的地儿?”
那额上有疤的侍卫一听这话,顿时乐了,也不管里面带有几分讥讽,几分真意,听着顺耳便罢,他朝自己额头上一指,面有得色:“我这条疤,那也是为了护国巫周全留的……国巫若不念我的好,我能在这宫里待这么久?”说完又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再说了,被国巫看上,也不是啥好事儿……能活到几时……”话未说完,又递了个颜色给胖侍卫,那胖侍卫心领神会,也“嘿嘿”了两声,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