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都是一场梦,一清喘着气,面色潮红,还未从惊恐中缓过来。
“清儿,别怕,我在。”辛祁子仍旧拉着她的手,试图把她从刚才的恐惧中拉回来。
又缓了许久,一清终于回过神来,她往四周望了望,自己仍然在山洞里,两个差人倒在血泊中,那个假和尚也倒在地上,似乎还有气息。
一清看了那假和尚,又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心下骇然,浑身又颤抖起来,她紧紧捏着辛祁子的胳膊:“辛哥哥,救我!他……他想欺负我!”
“清儿,已经没事了。他已经失去了他所有的灵气,只剩一具躯壳,无知无觉,我们不如若不管他,来往的野兽也会把他啃食掉。”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清儿,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辛祁子问道。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杀了那两个差爷,然后就向我走过来,我心里害怕得很……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师父,梦见了你……辛哥哥,你是不是跟我说话了,我听见你在跟我说话。”一清仍旧紧紧拽着辛祈子的胳膊未松手,她吓得不轻。
“我……”辛祁子脸上一红,他以为一清睡得很沉,却没想到,自己的话都落入了她的耳朵里,他试探着问,“清儿,你听到我说什么了,你梦见了我什么?”
一清身子一震,猛地放开了拽着辛祁子胳膊的手。她实在不能将梦里的事情讲出来。以往辛祁子于她而言,就像一渊,是无比的亲切,在她的记忆里,一渊就像辛祁子一样,有着人间最美的面孔,可昨天的那个梦,让她突然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辛祁子与一渊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不是自己的哥哥,而是另外一个男人。春潮刚逝,她不得不以看一个男人的眼光重新审视他。
“清儿,怎么了?”辛祁子发现一清突然跟他保持了距离,他心里一沉:“难道洛川把一切都告诉清儿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鸿沟,将他与一清重逢的欣喜隔了开来,只剩下深邃的无尽地失落。
一清紧抱着双腿,支吾道:“没……没什么,就做了个奇怪的梦……对了,辛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辛祁子往后挪了挪,尽量与一清保持距离:“我看到了你的马,然后一路追踪,跟到了这个山洞,我进来,就已经是现在这幅模样了。”
一清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地上倒着的三个人道:“我们把那两位差爷的尸身埋了吧。这假和尚……这个淫棍!”一清咬牙切齿,“不知他欺辱了多少女子,我们就把他留在这里,让野兽啃个干干净净!”一清想着,回渭安的路上定要往仁里庄去一趟,必要把此淫棍的下场说给李姑娘听,也让她出口恶气。
辛祁子也不说话,一清说什么,他点头照做罢了,二人忙活一阵,把两位差人的坟垒起来后,已是又累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