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位脸色漆黑的老妈妈,年纪在六十岁左右,满脸被风吹皱的褶子,所以你不假思索的就会知道,她整天都在和风儿和太阳打着交道,她拿着品牌手机,穿着不太合适她这个年龄穿的品牌衣服,也掩盖不住,她整日和太阳大地在一起的瘢痕,而这些东西想必应该是女儿或者是儿媳妇的。
车子刚开了两站路,那位不知是谁母亲的的老妈妈,拿着手机急匆匆的走到司机跟前,说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我是新来到这里的,也不熟,你帮我听听手机里他说的要我到哪里下车。”只见她笨手笨脚的点开手机,打开微信里那条信息,司机听了又听,说是听不懂,因为手机里的那人没说普通话,而是说的家乡话。
这时候老妈妈更加着急了,自己是不是坐过站了呀!她嘟囔着,到底该怎么办,这时小寻有心想去帮忙,只见她自己又听了一遍,然后学给司机听,这时候司机还是听不清。
只见她又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她用听也听不懂的方言说了半天,只见她脸上显得更加着急,仿佛浑身都在诉说着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才好呀?然后只见老妈妈急中生智的把电话给了旁边的人,又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你能不能和他说说。
车上的人自然都知道怎么回事,于是问也没多问,就和电话里的人沟通了起来,三句五句就说明白了,原来老妈妈是坐错了方向,于是热心的人告诉老妈妈,现在准备下车,然后到马路对面去坐就可以到了,这时老妈妈着急的脸,仿佛平静了一些。
只见她慢慢悠悠的拎着一袋子的鸡蛋,和一袋子的水果下了车。
车子很快就到了终点站,天色越来越暗,小寻仰头看看竟不知这是那里,只好又付了一次钱打算再做到刚刚上车地方。
不知坐了多久小寻看到了刚才自己上车广场,于是就下了车,然后又在夜色中拦了一辆车出租车。
师傅!
麻烦你把我送到某某小区。
“你这个小姑娘其实还挺节俭的吗?我看你刚从前面的公交车上下来。”
“我刚刚拉了一个小姑娘真是气人,他站在小区的西门打个车,说是要去小区的东门拿一个礼物,说太远了,不想走,所以就打了个车,这个门到那个门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你说气人不气人。”
小寻听了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应和着说了一句,“那小姑娘福气好,估计是爸妈有钱。”
“我开了那么久快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虽然我赚了她的钱,哎!可我就是心里不得劲。你说说看,你说说看,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一点都不知道节俭,要是我老婆这样,我早就不要她了。”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小区门口,小寻就下了车,一看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她又困又累,司机说的话她像是在梦里到的一样。
一走到小区门口又看见那个女人,窗外的霓虹闪烁着,天上有几颗稀疏的星星,那女人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大门口,那里仿佛寄托着他的希望和幸福。
一辆车又一辆车的飞驰而过,她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车停了下来,眼睛瞪的更大了,这时车上下来了一个男孩,只见女人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于是他继续等待着,只见夜越来越深,马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等了很久才能看到一辆车经过,女人站着等累了,就在马路边蹲坐一会儿。
这时他听着一辆辆车开过,然后有听到车子停下的开门声,她又用力的听着那人脚步声,谁知那脚步声不是越走越近,而是越走越远,女人又是一脸的失望。
这样的夜晚女人不知道经历多少次,从一开始焦灼的彻夜等待,到后来的习惯等待,小区里的人都认识她。
一天又一天,女人都在等待中度过,不过女人不再像原来那样是单纯的等待,因为他知道男人也不是单纯的在工作,于是他开始有了怨恨,每天一副惆怅满面,往日里那个爱说爱笑的姑娘不见了踪影,一见到男人她不是哭就是闹。
男人在小区门口就开始辱骂她,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怨妇,像她这样的女人没人会去爱,让她好离开自己了,还说她配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