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现脑瓜子转了转，问道：“音响可以么？”

“何为音响？”大娘没见过实物，实在无法理解。

意识到自己问岔了，田现换了个问题，“十面埋伏这首曲子如何？”

“可否让老身一闻？”

“没问题。”田现掏出手机鼓捣一番，音乐从手机中传出。

伴着激昂的琵琶声，田现与公孙大娘并肩走在城南大道，二位徒弟紧随其后。大理石地砖铺就的大道一边是高大的城墙，另一边是古香古色的仿木质建筑。

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在街道，一行四人踩着晨曦而行。器宇轩昂的现代公子、沉稳端庄的古装老妪、温婉宁静的唐装美妇、俏皮活泼的妙龄少女，共同构成了一幅奇妙的画卷。

四人靠近擂台，台上王成六人也完成了早课。

田现主动打招呼，等他们回礼后说：“一会儿我要出去买音响，王成你记一下来了几位游客，顺便告诉他们等我回来再买门票。”

“是”王成抱拳。

交代完正事，田现给双方一一做出介绍，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行礼。

见一群人寒暄完毕，田现好奇的问王成，“你知道公孙大娘的故事么？”

“回田掌柜，公孙大家是有名的剑术的高手，小的当然知道。”顿了顿，王成继续说：“李大家的故事，小的也听过。高小娘子的事情就不怎么清楚了。”

田现刮目相看，调侃道：“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

“掌柜过奖。”

“行了，去忙吧。别忘记帮我记游客。”田现挥了挥手，接着又对公孙大娘说：“刚才那首琵琶曲就是十面埋伏，怎么样？可以当伴奏么？”

公孙大娘还未开口，高四娘的话就脆生生响起，“公子公子，为什么这个小板子能传出弹琵琶的声音？里面住了个小人么？”

接过高四娘递来的手机，田现晃了晃，笑着说到：“这个小板子叫手机，里面没有小人，它只是把记录的声音重新放了出来。”

四娘明显没听懂，眼睛里都是旋转的蚊香盘。

“公子见笑了，”公孙大娘宠溺的看了一眼四娘，随后道：“刚才的曲子听着像淮阴平楚中的一段，不过又略有不同。”

“是淮阴平楚里的列阵、前行还有埋伏，大小战部分，”四娘接着公孙大娘的话头，也发表了意见，“这曲子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我只听出了这么多。”

田现听不懂少女在说什么，十面埋伏还有这么多讲究？他把目光投向李十二娘。

十二娘歉意一笑，语调温婉，“妾身不擅音律。”

“好吧！”田现没等到答案，只得又问一遍，“这首曲子可以当伴奏么？”

“或可一试，”公孙大娘略一停顿，“老身也可细细推演一番，新作一套剑器舞。”

田现大手一挥，“先不考虑那么多，一会就按照十面埋伏的伴奏舞剑。你们在基地随便逛逛，别出基地大门就行。我现在去买音响，一会就回来，有事先找王成他们。”

他一口气安排完，就开着破皮卡出去买音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