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老者以探究的神色看向诸葛鱼，“你想要什么？”

诸葛鱼眼睛一眨笑道：“您看我缺什么？”

“缺？我看你什么都缺”老者摇头笑：“可你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诸葛鱼保持笑容不动，老者动作轻缓地跨过了他。

“跟我来吧……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诸葛鱼。”

“哦，诸葛鱼……记住了……”

两人来到一处门前，仅有一位邋遢的老人在门前的侧桌上趴睡着，老者上前轻敲桌面，后者在几声类似猪叫的鼻鼾声中醒来。

“塔，塔主？”邋遢老人睡眼惺忪：“你怎么想起来着，他是？”

这名老人看到站在塔主的外人，眼神微眯，散发的气场变得微妙了起来，不过他并未打算动手，口中咂嘴道：“如此程度的灵性，实验成功了？还是说，这又是哪家的贵公子啊。”

“咳，他是司徒家那女娃选的男人。”塔主轻声说道，像是在提醒老友，然后又是语言一顿回首问诸葛鱼：“你叫……什么来着。”

“塔柱，诸葛鱼。”

“司徒……司徒？”老人咀嚼了一下这个姓氏后恍然大悟：“哦，司徒家啊，这么说他们这是又找到了……”

而后用更加微妙的眼神看向诸葛鱼嘿嘿笑道：“小子，你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呀，嘿，嘿嘿，嘿嘿嘿……”

直笑的诸葛鱼浑身不自在。

“好了，他想进四号藏书室，你开门吧。”塔主打断了这老人的嘿笑。

“四号？不行。”老人突然面容一肃，“那里面的资料古籍是我们塔里多少人的心血你不知道，有些更是还未得到完全验证的孤本秘仪，岂能因为你一句话就放给外人看，哪怕是五帝国的人。”

“塔中几天都是欢庆，我原本还道是哪位的研究成了，原来是这般龌龊事。”他略一思量便知道何出此事了，眼神略带敌意地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诸葛鱼后复又对身为塔主的老人道：“哪怕你是当代塔主，也没有这个权力，那些为研究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的人也不会答应！”

啊，这么决绝的吗，那我多不好意思啊。

气氛俨然是老功臣逼问新主事，诸葛鱼站在后面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了塔主一眼。

“我知道。”塔主言说间，笼罩全身的大袍下略微起伏，半响后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来，递给了老者。

小纸不大，巴掌大小，却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你给我看这些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说了，我老了，研究搞不懂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施展想法的时候了，有问题别再来找我们这些老头子了，等我们不在了，可就再没人给你们动脑……”

老者初时还不在似地摇头晃脑，嘴硬心软地接过了纸张，心态悠然地查看，直到看清楚的皱巴小纸上的字。

“实验名：还灵，进度临床二期，急缺青石之花，麟角积液，百年份白楠花木份各三千预备份，补足：司徒家合济药商会出三药各五千份，第一批一千份明日抵达，后继一月一千，预计一年有余完成。”

“实验：灵术新编114514-传说级2887，二次理论验证阶段，需志愿者三百名，各属性灵物千份，调制助理五十人，补足：飞兽军出死囚五百分三月抵达，军库处灵物两千，随军灵药学徒一百。”

“实验……缺……补：司徒家出……。实验……缺……补：飞兽军出……。实验……缺……补：沈家……”

诸如此类，林林种种写了数十条，把小纸的正反面都写得满满当当，里面很多内容都在理论时来老者这里问讯过，其中有些以老者的眼光来说也是觉得有趣可以一试，时常去关心进度。

可惜都在投入实践阶段有不同程度的困难，甚至卡住，为了此事老者之前也没少找塔主骂其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