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么说，何必呢。”

“无所谓，你爱信不信。”

说完这话，段长空把扫帚一扔，头也不回走向了测试广场。

今天，也是一年一度弟子测试境界的大日子，多少宗门弟子一年的努力付出，为的就是今天。

测试广场中，人群早已熙熙攘攘，他依稀记得，十年前的今天，正是他最辉煌的时候。

当时测试结果刚出，全宗哗然，瞬间便被宗门捧为盖世天骄，不到三日宗门便将此事传遍整个天玄大陆。

对外号称：南明宗，天之骄子段长空，八岁入第一境，踏足第九重，天资当横压一世，断万古无人能及。

可事如今，十年已过，段长空却迟迟未进第二境，南明宗也因当年的过度宣传，而在天玄大陆沦为了笑柄，外人都说南明宗所谓的天才，全都是自吹自擂，没有真才实学。

这事闹得虽然大，但与段长空本人没有丝毫关系，这传出去的是宗门高层，为的就是一个面子，段长空从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

可宗门高层不以为然，名声给你打出去了，你居然这么不中用，到头来还让宗门丢尽颜面，认为这一切都是段长空的错。

对于段长空，宗门一直很不待见，平日就各种挤兑他，若他不是前宗主的真传，早就被逐出宗门。

而当段长空出现在测试广场时，原本热闹不已的测试广场，瞬间安静了不少。

当然，虽然安静了不少，但这其中也会传出一些碎碎念。

“他又来了。”

“我打赌他还是第一境第十重。”

“听说他还在不周峰打扫山门呢，图个啥啊？”

“柳师姐可拥有太古仙体，未来注定恒压百年天骄，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别说了，越说我越生气，这个让宗门丢尽颜面的废物！”

“可不是！柳师姐那太古仙体都因为他而受到质疑，幸亏柳师姐展现的天资无人能及！”

“听说他当年是求着玉清祖师出面，让柳师姐的母亲同意把柳师姐许配给他的！”

“我看八成就是那样！”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好恶心！”

“你说他年年都来测试，年年都是第一镜第十重，何必呢？”

“都十年了！是该放弃了！”

“......”

段长空没有理会这群人的碎语，这十年的流言蜚语他听得太多了，早已麻木。

他径直站在巨大真力测试石前，没有丝毫动作，静静等待着测试的开始，他不是想证明自己，他只想看看手中的‘苍穹落幕之刃’有何特殊。

这把刀是玉清留给他的。

十年来一直想测试出个结果，可他测试了十年，毫无头绪，今天他解封了灵脉，想再次试试手中的长刀可否配得上他。

正在此时，一个长相高贵的美妇看向了这边，这是柳飞雪之母柳如月，她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之后，便向这边走了过来。

“段长空，你又来做什么？还不死心？”

段长空没有她，淡淡开口道：“没什么，就单纯过来测试一下境界而已。”

柳如月不禁冷笑一声：“你已经测试了十年，不也还是第一境第十重，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只要你能突破第二境，你与飞雪的婚约照样作数。”

“算了吧，我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