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吃里扒外!李恪心里现在就这七个字想送给赵德言。
赵德言似乎没听懂李恪的话里的讽刺一样,自顾自地解释道:“外臣已经彻底拜在我主颉利可汗脚下,成为了长生天的忠实信徒,自然算不得唐人!”
但他心里却是有些恼火,我不是唐人?我是不是唐人要你说?!你爹李世民不识英才,将我随意送到草原上,如今反倒是成就了我!
“倒是您,蜀王大人,您千金之躯,为何落得……落得这般田地?”赵德言指着李恪,似乎是嫌弃李恪身上的味道,他捂着口鼻说道。
他不是不知道李恪为什么流落至此,只是想要奚落一下李恪罢了!
听到这话的李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果然一股酸味儿!
不过他已经几个月没换过衣服了,有点味道也实属正常。
于是他对赵德言说道:“本王身上的味道回长安一洗就没了,可你赵大人身上的味道恐怕再也洗不掉了!”
“你!”赵德言听出来李恪话里的弦外之音,有些恼怒地指着李恪。
“三太子殿下,还请你慎言,赵德言赵大人现在是我突厥的国师!”颉利有些不爽地说道。
本来他还乐得见李恪被赵德言奚落,也算是为自己挣回一点面子。
但他没想到李恪的言辞实在犀利,直接将赵德言说破防了,搞得他不得不出面制止双方继续交谈。
“既然可汗发话了,本王就不计较了!”李恪大度地说道。
“不过……方才可汗向本王介绍,说赵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范蠡管仲之术,不知真假?”
赵德言本来已经平复的心又被李恪勾起了火,骄傲地说道:“经天纬地谈不上,只不过比之萧何略胜一筹!”
李恪此时被赵德言的话雷得外焦里嫩,心想你赵德言能比萧何厉害一点,我爹不得把你一个人拆成两个用!
干嘛还要把你送到草原上来祸害颉利?
不过他嘴上却故作不解,说道:“愿闻其详!”
而见李恪一脸茫然的模样,赵德言不由得看轻李恪几分。
于是他说道:“治国之道,在于税收,无税则国不能行。”
“因此在下为突厥建立了‘秋税’、‘牧税’等税制!替我主收得牛羊无数,金银财宝无数!”
说完他一脸自豪地看着李恪,仿佛在说,看!我多牛X!
见李恪一脸呆滞的模样,他接着说道:“在下替我主收回那些散落在部族头人手里的权力,并且设定了适合我大突厥的官制和等级!使我主得以拓土千里!”
“不知蜀王殿下,我比不比得过萧何?”说完,赵德言便假装谦卑地退到一旁。
李恪先是看了看连连点头一脸赞许的颉利可汗,又看了看此时看起来谦卑,但鼻孔朝天的赵德言。
他也是非常赞同地鼓掌,说道:“赵大人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而赵德言见李恪如此态度,他的内心更加骄傲,为了表现自己,他朝着颉利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然后趴在地上大声喊道:“臣,赵德言!将永世效忠大突厥金狼王颉利可汗陛下!”
而一直在看戏的颉利也被赵德言这一记马屁给拍懵了。
于是他赶紧上前将赵德言扶起来,道:“你的忠心,本汗素来是知道的,不必如此!”
“大汗!”
“德言!”
李恪见这俩人一副君臣和睦的样子,心里也是快要笑岔气了。
但他嘴上却说道:“赵大人果然是忠心耿耿,我辈楷模啊!”
赵德言一听这话,顿时刻意谦卑地说道:“哪里哪里,蜀王殿下谬赞了!”
“诶,赵大人不可谦辞!”李恪也是一脸真诚地说道。
紧接着,李恪又对颉利建议道:“依本王看,不如就让国师赵大人亲自前往长安告知我父皇,我在大汗手里,让他派人来赎我,如何?”
颉利可汗思考片刻,也是点头同意道:“嗯!三太子所言有理,国师,就劳烦你了!”
赵德言:啊?(剑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