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雍叫住了刘小萍,问道:“你从二楼下来,现在这会儿,华神医醒着吗?”
“七少,我是来处理佣人纠纷的,华神医应当还在睡觉。”刘小萍停了下来,指了指身后被押着的两个佣人。
两人身上都带着点伤,一看就是吵架,甚至打架了。
刘小萍成为这大管家之后,真的没少处理这种事情。
虽说督军府规矩大,但这规矩大,并不能杜绝佣人之间的矛盾啊!
每当处理类似的事情的时候,刘小萍总有一种淡淡的打工人的死感——真的,太像是宿管阿姨了。
而她,比宿管阿姨管的还要多。
这种打工人的死感,一旦沾上,就不容易消失。
顾时雍也算是个感知力比较强的人,哪怕刘小萍是面带八颗牙微笑的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感受到了刘小萍身上那种“活着也挺好,死了也可以,就是上班不可以”的死感。
“刘妈,有事的话,你就先去忙吧!”
自家有多大,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顾时雍看着刘小萍离开的打工人身影,反思了一下,是不是需要给全府最忙的刘妈涨点工资。
想了一会儿,觉得很有必要之后,便就记住了这件事,打算找完华一针之后,便去跟掌家的五妈妈说一声。
而现在,还是自己上去找华一针吧!
不过就是有可能被淬毒的嘴喷而已,他爹都享受过了,他几个哥据说也享受过的,多他一个也不是不行。
顾时雍是个行动派,说服了自己之后,上楼、开门、把华一针从被子里揪出来,一整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般的丝滑。
华一针被从被子里拉起来的时候,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而看着华一针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顾时雍觉得自己找到了阻止华一针喷毒的办法。
“华神医,你知道月米草是什么吗?药方里面还有一味药就是这个。”
一个问题直接抛出来,让华一针直接思考。
“月米草?”华一针真就直接开始思考了,他将自己曾经见识过的各种在书上记载的、不在书上记载的草药都想了一个遍,真不记得有那种药材叫这个的:“名字不熟,怕是得翻书查查。”
说翻书查查,华一针马上就光脚下地的往书柜那边跑了,一小老头,动作比大多数年轻人都麻利。
顾时雍跟在他身后,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我的人去打听了一圈儿,也没人听说过这种草。不过,他们打听到一种叫‘月见草’的,会不会是同一种东西?”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下一秒他就收到了华一针鄙视的眼神。
“有没有常识?”华一针的表情真的很嫌弃:“月见草,你家花园子里就有!”
“啊?”顾时雍的表情显得呆呆地。
他家花园子里种的都是普通花草,且因为之前他爹跟人显摆的时候,总是叫不出来花名,被老友嘲笑过,所以他家花园里的花种的都是那种特别容易叫上名字的。
月见草这个名字,似乎不是什么特别常见的花名,他家花园里真的有吗?
华一针看出来了他的想法,撇撇嘴,手上翻书的动作飞快:“就是夜来香,能做香油香水,药性甘、温,药用的话,主要是治疗风湿症,筋骨疼痛那一类的病症,止血疗伤的药方子里的月米草,不可能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