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事情,大抵也都是她不可去接触的。纵然君言卿向来都是待她如姐妹一般,但也只是待她而已,她始终都是明白,主子和奴才之间是多大的鸿沟,而这鸿沟,是她们纵使一生也不可填平的。
她看事情,从来都是如此认真,不会沉溺,便就不会悲伤。
勾了唇,儒风撑了油纸伞就是重新走到了雨中。油纸伞上的蝶恋花,花开正盛,蝶流连。可若是败了的花呢,还有那个蝶愿意去逗留呢,枯叶蝶么?
“儒风。”儒风听到唤声回眸,雨中一蓝色衣衫的男子笑的温润。仿佛一眼万年。
房阁中的君言卿在片刻之后似乎也是觉得自己是否是有些过于愤慨了,怕是儒风会就此对着她有些生分了的。
可很快,她就念道,自己不过是有些烦躁罢了,儒风如今走了进来自是自己自找的,与自己又有何关系。君言卿其实一向不喜与人亲近,儒风是第一个,第一个愿意与她平等相对的人。也就是这种难得的平等才是让她觉得儒风有了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但有时,她也会为了这过于的平等感到头疼。
如此念着,君言卿仿佛就是困倦了,眼皮不由自主的耷拉了下。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她仿佛嗅到了雨水打在青草地撒谎给你的土地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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