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和令子兄弟对于他来说也不仅仅只是弟子这般简单,当年那些艰深的岁月里,也是他们一直陪在了身边。
感情早已深入骨血,说是手足兄弟也不为过。
令人身为兄长自然是比令子要稳重一些,令子的性子倒是和赤玥有些相像都是那一日不泼皮就一日不得安静的性子,但所幸这令子向来掩饰的极好,他与令人本是就是有着八分相似,他又是极为擅长伪装,是以外人看来二人别无二致。不过是在了他的面前,令子才是会将这自己真性情表现出来了罢了。
白琉玑见着赤玥这狼吞虎咽的小样子,温和的茶色眸子幽深,赤玥虽是如今已经十九,来年便是弱冠之年,也许是他保护的太好了,赤玥也一直是这般玩闹的孩童样子。
不知何时才是会真正的长大。他终究是不可一生都陪伴他左右的,虽是他再不甘愿,也总是有着离开之日。当初与赤邪夫妇所商定的契约,始终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碍眼疼痛却也总是不可除却。
许是白琉玑的眼神太过幽深也许是赤玥终于开了灵智,回眸望了白琉玑一眼,可也就是这一眼,便是让白琉玑生生的将自己离去的法子给去了个彻底。
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赤玥的。不管他是否是到了弱冠之年终归是他养大的孩子,眼中他依旧是一个孩童罢了。
“泣血可是查到了些什么?”顾烟波清冷的声音忽的就是出划破了这宁静的气氛。
“主子,离得魔尊出世想来已经没有几日了,本是在泣血的封印这几日也已经是有了松动。”令人低眸恭敬的说道。的确他到了泣血之时,遥远之处便是已经可以隐隐见到魔尊出世的暗红色祥云了。如今这世道本就是难得的太平,若是墨染再度出世这世上怕是在无敌手。
如今凡界之事,神尊再也不可插手,这件事便是全权到了主子的手中。毕竟如今天机门式微,君依亦是摇摇欲坠,唯一可以依靠着的也就是只有已经有了半神之躯的主子了。
“与我算的日子倒是提早了几日,看来这世间的的怨气到是远比我所想象的要多的多。”白琉玑温和的说着,茶色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的阴狠。当年在泣血之人都是以为墨染和西镜已经同归于尽做上了一对鸳鸯,却是不想这一切不过是墨染的权宜之计罢了。
真正死了的从始至终都是只有西镜一人,倒是可怜的紧,在情字中的女人到底都是最好的棋子,而墨染更是深谙其道。
利用了西镜当年已经是比较成熟的术法,重新开始塑造了自己的神识,继而就是一直都在泣血的云望台修养最终等待最好的时机再临。
当初白琉玑的师尊神尊百媚生发现了墨染的一缕神识继而也发现了墨染所想要做的事情,但终归神不可在凡界长留,术法也是颇有些限制是以最终也只是封印而已。
最后留下他在凡尘务必是要好生看守封印。
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然发现了封印的松动,按理来说墨染的术法不可能恢复的如此之快,但之后白琉玑发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墨染不仅是靠着西镜当初并不浅的术法还是不知何处习得了泣血的暗术,聚集了这大陆四处总是会存在永不消弭的怨气,才是如此快的就可以突破封印。
怨气,怎的都是不会平。就算是如此太平盛世,均是如此。是以他们是没有法子去阻止了墨染的再临的。
“你怎的办?”赤玥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将这一片狼藉的桌面就是一拂袖扫了去。用着术法收拾了一个干干净净,继而就是到了白琉玑身后,表情极为的严肃。
“该来的总会来。”白琉玑温和的笑着,抬手抚了抚赤玥一头极其温滑的青丝,触手温润,唇边的笑意加深。
就怕的是他不来。
墨染的野心向来不大,若是好生应对,倒也不难。
但,就不知道墨染经此一役之后是否是有了执念,毕竟他对着西镜的样子,并不全像是伪装。况且之前是有着神识付于他身上,如今已经消除,他终究是可以作为真正的自己了。
可见着墨染如此用了怨气的法子的样子,并不似当当初毫无野心的样子了。
那,这样就是极为棘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