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报警中心接到电话,有人救起漂浮在海上的男人,目前处于昏迷状态,但有生命迹象,已经拨打最近的339救护电话,请求警署支援。
程显东和左勇接到任务分拨,起身迅速赶往事故发生地。
那是L国最偏僻的岛屿之一——旗花岛。岛上没有几户人家,住在那里的人都是祖祖辈辈长年生活在那里的一群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岛上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些故土难离的老人,长年以打鱼为生,大概是有自己的语言的缘故,鲜少与外界打交道。由于地势偏远,路途不便,这里也没能成为旅游胜地。人少,生态却很好,海水湛蓝,天空湛蓝,天空上的海鸟自由自在的飞翔,这个小岛如伊甸园般的存在。
程显东和左勇顾不上欣赏这里曼妙的风景,直接找到报警人,他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亮明身份后,随他们一起来的翻译官帮助相互的沟通,经过询问得知,老人早上出海打鱼,在向鸟岛划行的过程中发现了他,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微胖,给他拉到船上做了简单的急救后,感觉还有脉搏跳动,就回到旗花岛打的救护电话,这期间一直是昏迷状态。
他们和老人来到医院。这是一间只能做简单医疗的医院,规模不大,患者也不多,很容易就找到被救上来的人。
是杰克,还没醒。
护士介绍说,给他进行了全面检查,肺部有呛水,但因为急救及时没有大碍,他的昏迷可能是营养不良造成的,从检查中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胃部有些没消化掉的草类物质。现在正在给他注射葡萄糖,应该很快就能苏醒。
左勇利用这个时间把发生的情况向李青元进行了汇报,李青元告诉他们原地等候,杰克恢复意识立刻带到警署。
过了一会儿,杰克微微睁开眼睛,由于长时间昏迷,对光很敏感,左勇走到他床前:“醒了?”
程显东叫来护士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没事了,点完这些营养液就可以出院了。”
杰克虚弱的挤出了一句:“谢谢。”
“寻短见,未成?”左勇讽刺道。
杰克竟然委屈的啜泣起来,泪水不断从眼角向两边流过。
“见到我们是不是像见亲人一样?”程显东似笑非笑地说。
杰克拼命的点着头。
“是不是有话要说?给你机会倒一倒。”
“嗯,我一定配合调查。”杰克带着哭腔说。
“好,把药点完我们回警署。”
杰克一边哭一边点头。
警署审讯室。杰克的手上还贴着止血的胶条,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坐在审讯椅上,等待着警官的问话。
“说说吧,怎么掉到海里的?”
杰克难为情地说:“我自作自受,我不想活了,活不下去了,他们就是想让我死!”
“他们是谁?”
“是豹头,到我家找我,说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结果给我送到荒岛上,让我自生自灭。”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送走?你怎么得罪豹头了?”
“还不是为了堵我的嘴。”
“你知道什么?要堵你的嘴。”
“因为陆仔让我下海救的赵宇凡,不让我说是他指使的。”
“把你所知道的有关赵宇凡死的事都说说吧。”
“宇凡派对前让我帮忙找陆仔,我还问为什么不自己找,他说和陆仔有点小矛盾怕他不参加,找陆仔的时候他答应的很爽快,说肯定参加,但在当天让我帮他个忙,说如果宇凡跳下去游泳让我间隔一分钟左右再下去救他,我说,宇凡水性很好根本不用救,再说我水性也不好,没准儿人没救上来还把我也搭进去了,陆仔说别让我废话,当天让我看他的指令行事。”
“陆仔怎么给你指令?”
“起初让我等宇凡跳下去一分钟后跟着再跳下去,后来又怕我弄不好,让我看眼色行事,我是拒绝的,我也弄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宇凡肯定会跳海,除了把他推下去还有什么办法?所以我很抗拒。”
“后来是什么让你妥协了?这么替他打掩护,理由是什么?收钱了?”
杰克羞愧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是我财迷心窍,我很后悔,宇凡对我很好,给我的薪水也不少,我还做对不起他的事。”说完,掩面痛哭起来,这次是他发自内心的忏悔,但为时已晚。
“讲讲豹头。”
杰克抽泣着说:“我和豹头接触的很少,基本上都是陆仔联系我,这次是为数不多的出面找我。”
“他给你送到鸟岛的?”
“不是,他只是告诉我要送我走,没说去哪儿,送我的是两个一高一矮的年轻人。”
“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始终没看到,他们都戴着口罩帽子,露出的部分不多。”
“说什么了?”
“一句话也没说,我问什么他们也不回答,后来索性不问了。”
“坐船过的海?”
“嗯,先做的车,开了很久,又坐的船,船也开了很长时间。”
“什么车?什么船?”
“车很破很旧,像是用不了多久就要报废的车,看标应该是丰田,船好像就是普通的民用船,划船的人年纪很大了,大概有七八十岁,说得方言我也听不懂,所以也没交流。”
“你就没想过反抗逃走?”
“想过,可我不行,也不能打,也害怕,万一反抗会被他们打死。”
“豹头那么厉害?”
“都怕他,又不是只有我。”
“为啥怕他?”
“我也是听说,都说陆仔在宇凡的酒吧卖药,宇凡不让,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我倒是看过他俩在一旁激烈的吵架,但听不清说得什么。”
“你说陆仔卖药?卖什么药?”
“警官,你是在考我吧,还能什么药,就是让人充满幻想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