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可以拒绝。”段里坐回沙发里,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跳动的火蓝色火焰瞬间亮起。
点完烟,段里把打火机扔回桌上,抬着头看她,“但是我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那样的需要你。”
段里病了,姜浅遥终于相信这混帐嘴里的话,她终于相信这混账真的生病了。
因为段里给她播放了一个通话录音,录音里的内容,就是她歇斯底里,哭的痛不欲生,不依不饶要他一个答案的那个通话录音。
而这样还没完,他还给她看了,他把自己绑在床上,要死要活,跟个疯子一样的砸墙面的视频。
那种狼狈不堪的样子,很难想象和面前这个风轻云淡威胁她帮忙的人联想在一块。
他似乎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这种做法正不正常,像不像是一个疯子,他都不在意。
“你帮我脱敏,救我,我就能救你。”段里看着她,“互惠互利,这是一种双赢的场面,大家都很开心不是吗,你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段里不能够理解。
他不能够理解,姜浅遥更不能理解。
这人,淡然,甚至口才兼具的样子,丝毫不像是任何一个精神病人,不,任何一个抑郁症人该有的样子。
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这么风轻云淡的把自己的伤口揭开,撕烂再撕烂的暴露在别人面前,袒露给别人看,而他全程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