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街上乞讨的人群各式各样,没钱回家的、断手断腿的、身世悲惨的……
唱歌的男人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不是乞讨,而是凭劳动吃饭。
只是可惜,面前的观众就稀稀拉拉几个,放在脚边的帽子里也只是一些零散的纸币,最大面额不过十块。
“干嘛?”
跑到面前,赵姝然疑惑地问道。
白彻笑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纸币,丢进男人的帽子里。
“谢谢。”
男人一首歌正好唱完,冲白彻点头示意。
白彻问他:“我唱一首?”
男人一怔,随即往旁边挪了几步:“可以。”
“借用下你的吉他。”
“哦。”
男人取下吉他,递给白彻。
将这把木吉他抱在怀里,白彻调试了一下,便抬头冲赵姝然笑道:“可以拿手机录下来,以后毕业见不着我可以随时看看视频回忆。”
路边的观众有十来个,赵姝然怕这货现眼,伸手就去拉。
“别闹,会弹吉他吗你?”
认识白彻挺多年,从未听说这人有弹吉他这项技能。
“不会怎么勾搭小姑娘?”
白彻眼神示意其让开。
赵姑娘左右环视一圈,轻哼一声。
反正丢脸的是你,想现眼就去!
这样想,她还拿出手机,想把一会儿的情景录下来。
白彻长得很好看,瞳若朗星,面如冠玉,还没开始唱,就吸引到几个路过的姑娘驻足下来。
手指轻轻拨动琴弦,脑海里浮现出那些怅惘遗憾的往事,他开口哼唱。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同桌的你》,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大陆校园歌曲的代表作品,影响深远,是90年代标志性的文化符号之一。
前世的白彻每每听到这首歌,那些沉在心底的种种总会涌上心头,那些逐渐模糊的面孔开始清晰,陌生的声音开始熟悉。
尘封许久的青春记忆在歌声中逐渐被唤醒。
不过这首歌他一般不当着乔朝雨的面听,否则那女人又会作妖,阴阳怪气地问白彻是不是又想起高中那个女同桌。
赵姝然很可爱地眨了两下眼,举着手机,摄像头对准白彻。
他真会弹吉他啊?
同桌的你吗?
哼。
她美眸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手机离白彻又近几分,想将对方的面孔录得更加清晰。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谁把它丢在风里。”
前世,和乔朝雨恋爱的那七年里,白彻和胡越在申城,赵姝然在益城,相隔万里,难以见面。
就算回去,也因为乔朝雨跟着,没机会和赵姑娘叙往日情谊。
至于写信?连消息都没发过。
很简单,QQ和微信里大多数女性好友早都被正牌女友乔朝雨删了个一干二净。
后来分手,白彻才在班群里找到赵姝然的QQ,重新加上。
不过多年未联系,即使加上,也是相互无言,只是偶尔点点赞。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我也将有我的妻。我也会给她看相片,给她讲同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