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罚站,成为站神,白彻并不觉得沮丧,也不和那个叫王佳伟的哥们儿摆龙门阵,而是疯狂汲取语文课本上的知识。
半小时过去,他心中的狂喜渐渐消散。
白彻发现,只有曾经记得或者背过的内容,复习一次过后才会完完整整地想起来,而没记住的,就算再看上十遍,也背不下来。
为了验证这点,他又找王佳伟借了历史复习提纲,发现事实果然如此,只是能够重新完整提取当年的学习记忆而已。
原来重生后,老子并未变成过目不忘的天才。
白某人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还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即使只是简单的能恢复之前的水平,应付高考问题应该也不大,不用苦逼的重新陷入书山题海。
接下来两天,赵姝然发现白彻好似变了一个人。
上课的时候十分认真不说,就连课间都在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复习。
赵姑娘仿佛见了鬼一般。
要知道,白彻学习成绩虽然勉强过得去,但绝对不是个能静下心长时间学习的人。
怎么突然转性?
难不成他真想和自己考一个大学?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猜测,赵姝然心底被一种奇怪的情绪填满。
那是有些微酸的甜味。
孟秋慈也发现这两天白彻学习格外刻苦用功,心情自然是格外喜悦与欣慰,看干儿子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宠溺。
这样宁静祥和的氛围持续到周三,出月考成绩的这天。
早上的大课间,白彻正在跟英语单词、语法以及短语做较量,一道十分狂躁的嗓音在教室后门响起。
“白彻!你给我出来!”
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亲爱的干妈,白总一个激灵。
咋了这是?
又来亲戚了?
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白彻起身,刚走到后门,就被孟秋慈揪住耳朵,一路拽到办公室。
“掉了,耳朵要掉了老师,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白彻急忙求饶。
“你错哪了?”
孟老师一屁股坐在人体工学椅上,俏脸泛红,丰满胸脯不停起伏,明显气得不轻。
我哪知道我错哪了?
早就忘记月考这档子事的白彻其实有点懵,不过嘴上还是说:“只要你生气,不管是谁惹的,那都是我的错,有句话咋说的来着?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像我这样的男人,本就应该担当一切。”
“还跟我贫?”
孟秋慈气得用力踹了白某人两脚,然后拿出月考月考成绩单拍在对方胸口。
“语文92,数学65,英语121,文综158,总分436……白彻,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原来是为这啊?
弄明白原因,白彻压根不慌张,很淡定地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次小小的失误而已,你急啥?三年之期已到,看我下次模拟考王者归来。”
“失误?你少考二三十分我能理解是失误,少将近两百分也是失误?”
孟秋慈几乎是用吼的,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纷纷侧目。
可从来没见孟老师发这么大火。
越说越气,孟秋慈抄起办公桌上教学用的直尺,劈头盖脸朝白彻打去。
“平日里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也就算了,还敢考成这样?你要气死我?”
“知道自己考砸了,这几天在我面前装用功?啊?白彻?”
挨过打的学生都知道,直尺打在身上是真疼,白彻凭借矫健身手,疯狂闪避,不过肩膀和胳膊上还是挨了好几下,疼得倒吸凉气。
二班班主任柳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急忙上前拦住孟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