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如同丢失魂魄一般,拄着球杆讷讷无言。
就连最引以为傲的台球,都比不过阿彻了吗?
半晌,他十分懊恼地喊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老祖宗诚不我欺!”
“别他妈废话,掏钱。”白彻将球杆递给欣欣,示意其放回原位。
“老板好棒。”
欣欣一对眸子快成了星星眼。
这个小男生真的是越看越好看,特别是这对桃花眼,简直能勾死个人。
以后自己点男模,一定也要点有桃花眼的男人。
胡越又从兜里掏了一千块给白彻,表情很肉疼。
几千块虽然不算多,但被白彻赢去真是比杀了他都难受。
此前已经赢了两局,两千块的本已经找补回来,白总很大气地将钱塞进欣欣衣服里。
“交代给你的事上点心,尽快。”
如若再次被慕诗情那娘们儿捷足先登,自己还怎么成为路瑾的恩人,狠狠拿捏对方。
“明白老板!”
小费已经收了三千块,欣欣十分感动,扑进白彻怀里就献上香吻。
胡越目眦欲裂。
用我的钱,泡你的妹妹?
猝不及防之下,被陪酒小姐亲在脸上,笑容满面的白彻正欲推开欣欣,包厢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推开。
抬眼看去,叼着烟的白彻笑容戛然而止。
“干……干妈?”
孟秋慈双臂抱胸,整个人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那般不稳定。
年轻一些的慕诗情则歪着脑袋,嘴角噙着丝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阿彻,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哦。
明明我没打算跟姐告状,只是准备把你带走,抓住你一个把柄日后好拿捏,没想到你居然敢调戏于我……
真是翅膀越来越硬呢。
胡越缓缓转头,大吃一惊。
孟老师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漂亮姐姐又是谁?
两个陪酒小姐面面相觑,欣欣还趴在白彻怀里,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整个包厢气压突然变得很低,就连冷气都足了不少。
电光火石间,白彻右手一抬,指向胡越,厉声道:“阿越,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拿我当傻子?说什么就是普通KTV,把我骗过来唱歌,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地方?”
“从今天起,咱俩割袍断义,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胡越:???
不是你他妈非要来非要来?
现在锅就全让老子一个人背?
明白好哥们儿确实怵名义上的干妈,胡公子低眉顺眼道:“我的错阿彻,不该骗你来这种地方。”
好兄弟!
我以后肯定好好待你妹妹
胡越如此上道,白彻十分感动,差点垂泪。
“阿彻。”
孟秋慈还没有说话,慕诗情率先开口,语气很和善,似乎只是单纯提出建议。
“你先把怀里的姑娘放开,然后把脸上的口红印擦干净,再说这番话,是不是更有说服力?”
“你是谁?怎么在我怀里?”
白某人骇然地推开欣欣。
孟老师唇角一掀,弧度冷冽。
她莲足轻移,顺手抄起一支台球杆,一步步朝白彻逼近。
“别打别打,要死人的……”
“啊~那里不行,哒咩干妈!”
“啊啊啊啊啊!慕诗情!你还不过来拦着?”
很快,包厢里响起杀猪的声音。
胡越不忍心看下去,对三个陪酒姑娘招招手,和她们一起离开包间。
好兄弟,明年今天……
我给你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