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大多数人都反应过来白某人这是在忽悠英语老师,很有默契地选择缄口不言。
少部分一整个早上都在梦游的孩子,还在很懵懂地问旁边人孟老师什么时候说过,是不是他们睡着了没听见。
同桌赵姑娘讥笑一声:“满嘴跑火车。”
白彻不搭理她,只是一脸坦然与英语老师对视。
英语老师并未多想,说道:“孟姐要了?行吧,你去办公室,把我桌上那套卷子拿来发下去。”
“我吗?”白彻有点懵逼。
“那我去?”英语老师又瞪他一眼。
白某人一拍脑门。
差点忘了。
自己是高中时候的英语课代表。
麻利去办公室拿了前年的英语模拟试卷,刚分发下去,放学铃声便响起。
英语老师将白彻喊到面前。
“明天不用收,等你们月考完再收上来。”
“月考?”
白彻脸色再次僵硬。
英语老师收拾着教案和试卷,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这次月考挺难,记得提醒同学们认真复习。”
说完,她就摇曳着丰满翘臀离开教室,白彻却站在讲台前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刚重生回来就要月考?
能考到三百分吗?
若是考砸,抱着孟秋慈大腿扮可怜嚎哭,能不挨踹吗?
“江东风,你他妈给老子出来!”
忽地,一道宛如闷雷的声音在门口炸开,惊得白彻一个激灵。
江东风……
多少年没人叫过自己这个名字了?
教室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英挺俊拔的爷们儿。
他太阳穴青筋直跳,须发近乎倒竖,宛如一头发怒的公牛。
白彻记得对方,准确说压根忘不了。
胡越,十五岁那年就与白彻在关二爷面前烧过黄纸、喝过血酒、拜过把子,关系瓷实得不能再瓷实。
用充满江湖气息的话来说,那就是能过命的兄弟。
能同甘亦能共苦,能两肋插刀,但也能为了美女插兄弟两刀。
至于胡越为何会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白彻心里有数。
肯定是他早上摸赵姝然屁股的事儿被对方不知从哪知道。
哥哥来给妹妹讨个公道了属于是。
没错,白彻的同桌赵姝然,正是胡越一母同胞、只小几分钟的亲妹妹。
至于兄妹俩为何一个姓胡一个姓赵,这就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简单讲,就是爹妈离异,一个跟着父亲继续姓胡,一个跟着母亲改姓赵。
“你干嘛?”
白彻站在原地没动弹,赵姝然走到教室门口,蹙眉推着亲哥。
“他现在连你都敢欺负?老妹,等着,哥现在就办他!”
胡越冲白彻勾着手指,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模样。
“胡公子,咱先淡定,彻哥肯定不是有心欺负咱家妹妹……”
三班已经有男生上前劝阻。
“爬远点,这是老子妹妹。”
“你妹就是我们妹……”
胡越抬手,作势要揍人,那两个男生笑哈哈地跑开。
“阿彻,你自求多福。”
脑仁疼,如果胡越这货想动手,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撂倒对方。
于是白彻开始热身。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
“你别在这给我丢脸,快走!”
赵姝然继续推搡亲哥,一脸的不耐烦。
胡越哪里肯走?
父母虽然很早就离异,导致他和妹妹分隔两地……哦不,两家,但他是打心底疼爱这个妹妹。
高一刚入学,得知妹妹和自己这辈子最好的兄弟白彻在一个班,他还开心得不行,觉得妹妹在班里有人照顾,肯定不至于受委屈或者受人欺负。
然而……这该死的白彻,居然敢打自己妹妹屁股?
自己都从来没打过好不好!
“你看,又急。”
知道装死躲不过去,白彻施施然走到教室门口。
“我去你大爷!”
胡越张口就骂,抬手一拳,势大力沉,朝白彻肩膀砸去。
白某人动都懒得动一下,一脸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