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后,格蕾修跟着秦隐下楼吃早饭。等早饭结束后,秦隐拦下路过客栈门口的一辆马车。
和车夫商量好后,秦隐转头看向格蕾修,伸手招呼道:“格蕾修,快来。我们该走了。”
“好。”
格蕾修向秦隐走过去,和他一起登上马车。十几分钟后,马车在关口停下,格蕾修和秦隐分开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唔......这些画该怎么收拾......”
格蕾修有些茫然地看着床底下自己曾画出来的画作,舍不得丢掉它们,也不想让它们被别人看到。盯着它们思考一会儿后,格蕾修体内的海朦为她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公主,你召唤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骑士】静静地看着格蕾修,格蕾修指了指那些画作,好奇地问道:“骑士先生,这些画,你能把它们带回到梦境空间里,让它们成为我的力量吗?”
“它们也是我用画笔画出来的......我想,它们也应该拥有画笔的力量,帮助我们唤醒驭手姐姐......”
“原来公主是这样想的,我可以试一试。”
【骑士】将画作一张张地卷起来,随后又被格蕾修的意识送回到梦境空间里去。等【骑士】消失后,格蕾修环顾四周,能拿走的东西只有纸张和三角画架了。
“感谢伽罗大人和沈梦溪长官一直以来对在下和格蕾修的照顾,在下和格蕾修该回长城了。”
关口之外,背着包袱的秦隐向伽罗和沈梦溪恭敬地抱拳行礼,伽罗温和地笑了笑,回复道:“这没什么,你和小格蕾修在这里工作的都很认真,我会向木兰那里如实转告的。”
“那在下就替格蕾修谢过伽罗大人了。”秦隐再次行礼。
“对了,秦隐大哥,怎么就只有你一个,格蕾修呢?”沈梦溪环顾四周,疑惑地问向秦隐。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格蕾修她还没有收拾完东西吧......唉?格蕾修过来了。”
秦隐的目光投向一个从建筑物走出、背着一个画架、手里拿着纸张的身影,他看清是谁后,便慌张地跑过去,替她背起了三角画架。
“格蕾修,你一个小孩子,最好还是不要背这么大的东西,会很沉的。”
格蕾修看着热心帮她背起三角画架的秦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微微低下头去,“可是,我背的一点也不重,它很轻的,秦隐哥哥......”
“不行,我替你背着。”秦隐坚持地说道。
“那......好吧......谢谢秦隐哥哥。”
格蕾修无奈地跟在秦隐的身旁,随着他走到了伽罗和沈梦溪的面前。犹豫一下后,格蕾修抬起头望着这两张熟悉的面孔,摆出一个微笑向他们告别。
“再见了,伽罗姐姐和沈梦溪长官,格蕾修和秦隐哥哥要走了。”
“没事的,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小格蕾修。”伽罗慈爱地摸了摸格蕾修的头。
“对对对!那时候本喵会让你看看,本喵研制出的新型炸弹!威力超级强大的!”沈梦溪兴奋地喊了起来。
格蕾修又一次和秦隐登上了马车,等马车开始跑起来后,靠在椅背上的格蕾修感到无聊,不一会儿便合上双眼,意识直接来到了梦境空间。
“公主?你怎么......”
突然出现的格蕾修将扇着扇子的【夫人】吓了一跳,格蕾修浅浅地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抱歉,吓到你了,夫人。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
“昨天晚上,我和侍从先生出去的太晚了。在客房内,我......还是觉得无聊,就想来看看你们......”
“我明白了,公主,请您跟我来。”
【夫人】扶着格蕾修走到飘浮在天空的部分教堂,小心地将她放置在长椅上坐下。格蕾修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后,便也招呼【夫人】和她一起坐。
“夫人,我格蕾修听到了公主的声音,是公主来了吗?”
【夫人】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与自己坐在长椅上的格蕾修,“对,骑士,公主昨晚和侍从出去后,她感觉很无聊,直接来这里寻找我们。”
“也对,毕竟在现实中,公主大多数都是一个人。”
飘到【夫人】和格蕾修身边的【骑士】,看向不远处和【侍从】玩闹的【驭手】,语气柔和了许多,“要是公主现在和侍从一样去乘坐驭手的坐骑,她应该会很惊讶。”
“毕竟我从现实回来后,那些我拿回来的、公主在现实里画出来的画作,直接化成一股力量唤醒了驭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驭手她今天就醒来了。”
【夫人】轻轻扇着扇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向了【骑士】,“话说回来,骑士,你知道侍从那晚和公主出去具体是做什么了吗?”
“这个侍从老弟跟我说了,”【骑士】的语气变得严肃认真,“公主是想查看从那扇长安之门里走出来的生物的运动轨迹,至于公主想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全力支持她就可以了。”
“这样吗......”【夫人】合上扇子,看向微笑着、看向远处的格蕾修,“能让公主这么在意,想必那扇长安之门一定不是简单的存在。”
“其实......那扇长安之门能让我们离开这里,前往别的地方......”格蕾修对两人解释起来。
“啊啊啊啊!驭手你慢点!我快要受不了了啊啊啊啊!”
和【驭手】共同骑着一个在空中飞速跑动的坐骑,坐在【驭手】身后的【侍者】接连不断地发出尖叫,然而【驭手】并没有过多在意,脸上快乐地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不是吧侍从?这还是慢速度呢,我身下的这匹马可是能日行万里、永不疲倦的。”
听完【驭手】的回话,【侍从】整个脸仿佛掉色了一般,脸比往常白了不少。下一秒,他绝望地看着前面的马头,用着哭腔求道:“你让它停下来......我求你了......”
“哎好好好,我停,我停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