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开口,魏浩抢先一步,连忙拉开魏母的手,厉声道,“你的手刚洗过东西浸过冷水,手那么冷,不要去握元宝的脚丫!”
被魏浩制止,魏母讪讪地放开手,紧接着咕哝一句“袋子还没洗好,我接着洗袋子去”,说完转身朝阳台走去。
她虽然说方言,但通过大致的音调和前后联系,米小萱有时候连懵带猜,可以知道她大概说了什么。
见魏母又去洗袋子,米小萱心头再次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洗袋子就好好洗袋子,袋子都没洗好,非得跑来凑热闹,看孩子就看孩子吧,还非要拿冰冷的手去摸孩子的脚。
整个儿一有毛病!
米小萱按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转头看到小元宝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瞬间被他的可爱萌化,心头的火气也灭了几分。
给小元宝换了尿不湿,又喂了奶,小元宝便又沉沉睡去。
刚出生的孩子,一天几乎都在睡觉,倒也省心。
一个下午,魏浩和米母都在规整家里,该用的东西要拿出来摆好,比如尿布台之类的,杂乱的东西要收纳好,比如茶几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零食等等,总之,一切为米小萱和小元宝行方便。
太阳西斜,夜幕降临,晚饭时间到,几盘菜纷纷摆上桌,几人围着桌子坐定。
晚饭是魏母张罗的,米小萱看了看,清炒大白菜,芹菜豆腐,紫菜汤,她的面前,还专门摆了个小碗,里面放着几只虾,是那种很大只的厄瓜多尔白虾。
她挨个尝了一遍,除了水煮虾本身不需要味道也好吃,其他三个菜,淡到几乎没有一丝咸味,尤其那碗紫菜汤,跟喝水没两样。
难吃归难吃,她认了,毕竟坐月子,月子餐本来就是淡淡的。
即便不是月子餐,魏母的手艺也是这般,魏浩从小吃魏母的菜早就习惯,所以魏母和魏浩很习惯吃这么淡。
可吃这样的菜,米母就够呛了。
米小萱一边吃一边将视线投向米母,见坐在身旁的米母,一副食之无味的样子。
想到米母辛苦帮自己带孩子,现在连吃饭都吃得不称心,况且不吃饱,又怎么可能有力气和好心情带孩子?
念及此,米小萱把手边装着虾的碗朝米母那边推了推,“妈,你也吃虾。”
米母连忙推辞,“我不吃,你吃。”
米小萱知道米母是客气,毕竟碗里就四五只虾,还是专门放在米小萱面前,可见是专门给米小萱准备的,米母自然不会没眼力劲儿地去吃。